在木以深對孫姒毓持之以恒不變的溫柔攻勢之下的某天,孫姒毓慢慢變得不大對勁起來。
起初木以深是沒有放在心上的,有一次被他撞到孫姒毓被幾個小太妹帶到了廁所裏,他算是明白了。
於是,當著眾人的麵,他再一次宣誓了所屬權,並且放話,誰敢欺負孫姒毓,他絕對不會放過那個人的。
他好不容易再次擁有孫姒毓,自己都舍不得欺負,誰還敢動?
可回到教室的孫姒毓還是哭哭啼啼地沒停下來。
抽紙都快用光一包了,在木以深的再三追問下,孫姒毓才磕磕巴巴地說起話來:“木以深,我知道你恨我,你可以打我可以罵我可以拿著刀威脅我把眼睛還給你媽媽,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先對我好再狠狠地離開我,這樣我會,我會……”
不等孫姒毓說完,木以深就吻上了她的唇,將她接下來的話全部封進了她的肚子。
他知道,是剛剛那些小太妹對她說了這些話,恐怕這幾天那些人都在欺負她,他隻恨自己沒有早點發現!
孫姒毓難以置信地看著木以深。
“你就那麼相信那幾個小太妹說的話不相信我說的話?傻瓜,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喜歡你。木以深喜歡孫姒毓這個蠢貨。”
孫姒毓哭的腫的像核桃一樣的眼睛眨了眨,眼淚又啪嗒啪嗒往下掉:“不對不對,你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原諒我?”
木以深歎了一口氣:“是我之前不懂事,你那時候才多小,小孩子的一個失誤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木以深這麼一通安慰,孫姒毓哭的更是傷心,木以深隻能由著她哭,哭吧哭吧,將這些年的委屈通通哭出來吧。
這一年高考結束後孫姒毓幾乎夜夜睡不好,等出錄取分數線出來的時候,孫姒毓沒敢查,而是讓木以深去查。
木以深手抖著替孫姒毓查了錄取分數線,孫姒毓剛好比兩個人所報的錄取分數線高了一分。孫姒毓歡呼雀躍地在床上又蹦又跳,木以深也是長籲了一口氣,其實重生以後他把那些知識點重學了一遍,成績都可以上清華北大了,但是為了遷就孫姒毓他故意少寫了好幾題,才沒讓孫姒毓看出破綻。
上大學以後,木以深總是怪怪的,似乎迷戀上了養生,隻要隔壁醫學院有養生大師來做講座木以深肯定是拉著拖著拽著孫姒毓去聽課。
孫姒毓心裏暗自感歎木以深這年輕的外表下居然住著一個老爺爺。
木以深還帶著孫姒毓參加了登山社,說登山有利於身體健康。
大四那一年木以深又帶著孫姒毓去爬他們以前常爬的山,孫姒毓在木以深這四年的嚴加看守下身體倍兒棒,一口氣就登上了山頂。
木以深和孫姒毓坐在山頂看著冉冉上升的紅日,心中亦是充滿了希望,木以深從口袋裏掏出一枚戒指,以朝陽作為背景,半跪在孫姒毓的麵前。
兩人結婚後木以深最看中的是每年的體檢,雖然孫姒毓多次證明自己的身體沒有問題,但是木以深給她買的體檢她一個都逃不了。好在每次檢查結果都沒有什麼問題,木以深才漸漸放下心來。
二人結婚後的第三年,孫姒毓突發奇想要去寺裏祈福。
木以深帶著她來到了國清寺,孫姒毓跪在佛祖前的蒲團上雙手合十:“感謝佛祖對姒毓的照拂,一直事事順姒毓的心,但還鬥膽請佛祖保佑我在意的人都平安健康,姒毓別無他願。”
孫姒毓和木以深離開寺廟時,發現一個白須僧人正看著自己,孫姒毓總覺得這個人有些熟悉,但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她朝僧人作輯便和木以深離開了。
那位僧人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微微一笑,手中的一顆紅色的珠子閃出的異光。
“不知貧僧為你們造的這座虛像你們是否歡喜,且要珍惜。”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