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東市,機場。
軍用飛機上。
“軍主,您不能走啊,西北不能沒有您,您的辭呈剛到本部,整個西北六國立馬就變得不安定,光是昨天,一天時間就抓了九個間諜。”
一名級別不低的校官,站在沈兆臨身前彙報道,語氣充滿請求。
沈兆臨淡淡一笑,抬起眼:“強子,你跟隨了我多少年了?”
強子明顯一愣,隨後立馬回答:“軍主,我從剛進部隊,就一直跟隨著您,到現在足足十年了。”
沈兆臨歎了口氣,麵上顯露出一抹前所未有的哀傷:“是啊,整整十年了,時間過得還真快,可是這整整十年,我都沒回過沈家。”
“沒有國,哪來的家,可是沒有家,又哪來的國。”
這十年,沈兆臨將一身熱血都報效給了祖國,他對的起國家。
但這十年,他卻對不起自己的家,對不起自己的養父。
沈家,沈氏集團享譽東海市。
若提起沈老爺子,黑白兩麵都要賣些麵子,可是這一切都跟沈兆臨無關,因為他隻是沈家的養子。
其實三年前,沈兆臨回過一趟家,那次是養父病危,為了完成養父的心願,他與一個叫林依依的女子領證結婚。
這一走又是三年。
機場外。
“待會就要看見沈兆臨了,我第一句話該怎麼說?”
“沈兆臨,你好?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呸,林依依,你就應該讓沈兆臨去死。”
機場外,一個麵容完美的女子坐立不安,時不時的喃喃自語。
林依依。
她便是與沈兆臨三年前結婚,隻有過一麵之緣的老婆。
為了這次見麵,昨晚林依依一夜未眠,腦海裏想了無數種她和沈兆臨見麵的情景。
甚至,連見麵擁抱的姿勢都想好了。
可是,就當現在馬上就要真見到沈兆臨時,林依依心裏五味陳雜,不由得流出了委屈的眼淚來。
三年了。
他為沈兆臨整整守了三年的活寡。
而且,還了無音訊。
“若是你沈兆臨沒錢,沒能力,我也認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若是你死了,我至少能有你的消息,好歹也能混個烈士家屬的稱號。”
“可你失蹤了三年,在你的心裏,我林依依到底算個什麼東西。”
林依依越想越覺得委屈,楚楚可憐,眼淚不要錢似的,嘩啦啦落下,成了一個淚人。
就在這時,沈兆臨下了飛機。
他一眼就認出了林依依,朝她走了過來。
“林依依,你好嗎?”沈兆臨緩緩問候開口。
沈兆臨腦海裏麵,也想了無數種和林依依見麵的情景,也準備了很多話要說。
可是現在真見到了林依依,他又說不出口了。
現在隻能說一句簡單的問候語了。
林依依聽見沈兆臨的聲音,嬌軀明顯一顫,隨後抬眼,玉手毫無準備的突然朝沈兆臨狠狠的拍了過去。
“沈兆臨,我很不好!”林依依哽咽著怒吼。
說完,林依依憤然轉身,跑向了停在外麵的車子。
她一直努力不讓自己失態,但現在還是失態了。
久別三年,她就打了老公一巴掌。
沈兆臨看著林依依的背影,滿是愧疚,剛才那一巴掌,他可以躲,但是他沒有。
因為自己的確虧欠她太多了。
沈兆臨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跟上林依依,坐上了車子的副駕駛問道:“林依依,嶽父嶽母還好嗎?”
“很好。”林依依麵容恢複,淡淡回道。
“那爺爺還好嗎?”沈兆臨又問。
“很好。”林依依還是這句話,語氣依舊淡然,就好像是跟一個陌生人說話一樣。。
“那.....”沈兆臨欲言又止。
“那你過的還好嗎?
這句話,一直徘徊在沈兆臨腦海立馬,可是,他卻是怎麼也問不出口。
麵對百萬雄獅,麵對槍林彈雨,沈兆臨都毫不畏懼,能夠談笑風生。
可是現在麵對林依依,他卻是連這一句關心的話,都不敢問出口。
二人都沒有在說話。
林依依專注的開著車,沈兆臨看著窗外,若有所思。
很快,林依依的車直接開向了沈家祖宅。
因為沈家的頂梁柱沈老爺子病了,而且一病就是數天,沈家能來的人都來了。
沈兆臨也是沈家的一份子,他自然要來。
下了車,沈兆臨和林依依走進沈家,可是,沒有一個上前來打招呼,也沒有人詢問沈兆臨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