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未至,但涼風卻冷的刺骨。

將軍府內宅

陣陣咳嗽聲從裏麵傳出。

“夫人,你沒事吧,我去請大夫過來為你診治。”

“春蘭,不必,咳咳。”一梳著朝雲近香髻的女子側臥在床榻上,微微抬手拒絕了婢女的請示。

“夫人,你就聽春蘭的一句勸吧,你的身體本就虛弱了,現在又感染了風寒,還是讓大夫為你診治一番吧。我去去就回。”說罷,匆匆離去。

很快,老大夫就到了,他從藥箱中拿出銀針,示意墨雪婞將手腕伸出來,隨後便將銀針紮到墨雪婞的手腕上,片刻後,將銀針取出,銀針已轉為黑色,老大夫為難地說道“夫人,您這病……怕是拖不得了。”

春蘭聞言臉色一白:“大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家夫人不是患上風寒而已嗎?之前來診治的大夫都是這麼說的,為什麼你會說我家夫人……”

倚靠在床頭,眉目間帶有些許的鬱色的墨雪婞微微抬手,止住了婢女的問話,輕聲說道:“請老大夫明示。”

老大夫沉默了半響,才問:“夫人早些年可是有中過毒?”

墨雪婞怔愣了片刻,點頭:“是,可當時就已經解了毒。”

聞言,老大夫歎了口氣:“這毒恐怕沒有祛除幹淨,日積月累,如今怕是已經蔓延全身,滲入五髒六腑了。”

墨雪婞臉色煞白:“大夫,你確定?”

老大夫鄭重點頭,繼續說道:“近期,你是不是覺得心口刺痛,但是尋來的大夫卻都說你無大礙?”

墨雪婞點頭。

“那會毒還沒有滲入心髒,但是現在滲透了,所以夫人你的血液中也就帶有了毒性。”

聞言,一旁的婢女春蘭霎時眉頭一緊:“大夫,那要怎樣才能治好我家夫人?”

“老朽醫術有限,若想要化解夫人體內的毒性,那定然要找到藥王,可是據江湖傳說,藥王在十年前就死了……夫人,還是及早告訴將軍,讓將軍為你你尋找名藥,或許還有機會,否則一個月過後就一切都晚了。”

墨雪婞搖了搖頭:“此事……此事先不要告訴將軍,近日將軍已為軍務過於操勞,待過些時日,我再跟他說。。”

讓春蘭將大夫送走,墨雪婞倚靠在床頭,坐到了晚上。

夜晚,墨雪婞用了晚膳,沐浴過後把婢女遣退,又一人呆坐在窗台前,看著漆黑的夜色久久沒有回神,不久後,墨雪婞聽到了腳步聲以及開門聲,她才回神,趕忙起身迎了上去。

一身玄衣的雲刑闐帶著滿身酒氣走了進來。

“將軍,您怎麼喝得這般醉?”墨雪婞想要伸手去扶雲刑闐,卻被他不耐煩地一把推開了。

雲刑闐走到床榻前,脫起衣服。

墨雪婞怔愣了一下,趕忙上前去接過那些衣服。

“將軍能不能實現妾身的一個願望?”

雲刑闐倏地停止了動作,寒眸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冷漠地開口:“願望?”

見此,墨雪婞沒有退縮,看著眼前自己心愛的男人,慢慢地將自己的願望說了出來:“這一個月能不能……能不能早些回來,陪陪妾身?”

聞言,雲刑闐的臉色一沉,目光森冷,俊容帶著明顯的陰鶩:“墨雪婞,你還真是個貪心的女人呢!你救了我,我也應了你父親臨死前的要求,娶了你,為你不納妾,讓你享受數不盡的榮華富貴,怎麼?這樣還不夠嗎?”

“僅此一月……都不行嗎?”墨雪婞的眸中滿是哀求。

雲刑闐深吸了一口氣,帶著怒火低聲嗬斥:“你明知我軍務纏身,還這般胡攪蠻纏,你不僅在這榮華富貴中迷失了,還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是不是!!算了,我也懶得跟你說那麼多,今晚我去書房睡。”

說罷,拿走墨雪婞手上的衣服,重新穿上,怒氣衝衝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