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海市,一個老舊的遊樂場內,各個出口正被一群膀大腰圓的黑衣大漢把守著,一個個凶神惡煞,路過的行人全部被這夥人的氣勢給嚇得不敢多看一眼,全都不約而同的離開遊樂場,害怕被牽連,幾個被嚇哭的小孩子也被大人死死抱住,就怕惹到這群不知來曆的黑衣人。

遊樂場旋轉木馬旁邊正站著兩個人,一個年紀大約四十多歲看樣子顯然是哪個家族的管家,另外一個年級小一點,不過看著也差不多三十多歲,兩個人就這麼在寒風中對峙誰都不說話,大概天氣真的寒冷,中年人皺了一下眉頭偷偷觀察了一眼對麵的青年,小心翼翼的開口打破沉寂,“大少爺,老爺讓我來接你回去,這些年老爺都在為當年的事情自責。”中年人說完腰微微弓著看起來顯得有些卑微。

中年男人這麼卑微也是有原因,因為他就是青年家裏的管家。

再看青年人聽到這句話,不細看看根本看不出夾煙的手指停頓了一下,過後臉上依舊冷冷淡淡,也不知道聽沒聽到話。

老管家一點不覺得被無視,或者說在年輕人麵前不敢有一點不敬,要是換作其他人這麼不知好歹,早就被他手下拖出去扔海裏喂魚。可是在年輕男人麵前他根本沒有高高在上的模樣。

“自責,你確定他那種人還有心。”說話的是年輕男人,他聲音有點沙啞不過卻不是很難聽,反而有一種經曆過歲月磨練的質感。

霍東,露出一抹譏諷的笑,“他怕是走投無路了才想起我這個人吧!”

這句話中年男人一點不敢接,老爺子什麼心思作為一個管家沒有資格管,所以他沒什麼底氣,他的任務隻要勸霍東回去,其他事情不會問也不能問。

說起來霍家也不是什麼普普通通的家族,那可是帝都最頂尖最有權有勢的家族。而眼前的霍東就是霍家剩下的唯一男丁,順理成章也就是霍家下一任家主。如果換作其他人,早就迫不及待回霍家,不過霍東不是其他人,他現在不缺錢根本看不上霍家。

“他是不是忘記當年的事情,他在我母親病逝當天帶回了外麵的狐狸精,還把我趕出霍家,這些他能忘記我卻永遠忘不掉。回家,說得好聽,不就是讓我去收拾爛攤子。”霍東扔掉手裏已經熄滅的煙頭,“霍家和我沒有一點關係,要是再來煩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霍東雖然語氣沒有一點起伏,可還是讓中年男人心裏一抖,瞬間背後冒出一陣冷汗。太可怕,別人他不知道,來之前他特意查了霍東十幾年在外麵的所有經曆,知道這就是一個殺神,剛才一瞬間的殺氣讓他汗毛都豎起來,心裏十分清楚霍東要想弄死他就跟弄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不能怪他擔心,換了別人估計早就嚇趴下。

霍東撂下這句話轉身離開,而中年男人眼睜睜看見霍東的背影消失在遊樂場,卻什麼話都說不出口,心裏隻有一種大難不死的慶幸。至於勸霍東回霍家這個危險的任務,誰愛做誰做,他還年輕不想早死。

而另一邊的霍東離開遊樂場,走向馬路旁邊停著的黑色車子,一邊上車一邊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大黑,我交代的事情辦好了沒有?”電話那邊回了一句話。

“現在把地址發過來。”說完果斷的掛斷手機。

霍東思緒卻慢慢飄到很多年前,那時候他才十二歲,才失去母親就被霍家趕出家門,一個人流露街頭不知道去哪裏。

他小小的身子瑟縮在街邊的垃圾桶旁邊,又冷又餓的時候,以為要死時,突然麵前伸出一隻細嫩的小手,小小的掌心裏握著一個熱氣騰騰的米糕,小女孩笑意吟吟的遞過來,因為這塊米糕讓他身體暖起來,後來他被一個男人帶走,再後來他成為了神秘組織裏最優秀的一員,也是唯一讓所有都恐懼的存在。那個時候世界每個角落隻要聽到黑狐這個稱呼都會嚇得瑟瑟發抖。不過卻在三年前在自己三十二歲的時候結束了這樣天天活在刀口的生活,慢慢的成為一個普通人,隻留下黑狐的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