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她丈夫。”葉京臨半晌吐出一句話。
“丈夫,一個拿自己妻子的命去換小三命的男人,你有臉說自己是姚姚的丈夫!”慕景琛恨恨的說道。
“葉京臨,我活了三十幾年,什麼樣的人都見過,最可悲的就是你。”慕景琛忽然笑起來,眸光淬著滲人的寒,“你以為之前你生病,每天都會準時送到的湯湯水水是江白蕊做的?你去問問江家人,江白蕊會不會開煤氣!”
“你以為你每次出門之前你的所有東西都是你們家傭人準備的,你去問問你們家傭人,從希姚進門之後,他們誰給你準備過東西,你的衣服襪子都是希姚親手洗,你以為你們葉家人有資格說養了希姚一場?
希姚在你們家地位都不如保姆,如果不是葉老爺子照顧,說不定早被你們母子累死了!”
葉京臨吃力的呼吸,每一下都拉扯的自己很痛,他最初喜歡上江白蕊,就是因為他那次生病的時候,她每天都端著湯湯水水出現。
那時候葉京臨想,女人懂廚藝,家才溫暖,葉夫人什麼都不會,他覺得不好,江白蕊家境殷實,又能下得廚房,他才對她敞開了心扉。
他每次出門所有的東西準備的都妥妥當當,他以為是傭人做的周到,他從來不知道希姚在葉家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他趾高氣昂的說希姚貪圖葉家的家產,她離婚的時候什麼都不要,他那時候就該知道,她根本不是那樣的人,但是他就是不承認,他從來不承認自己錯了,盡管他已經錯的離譜。
“葉京臨,你特麼但凡有點良心,別再來騷擾姚姚,她這輩子最大的不幸就是愛上一個強.奸犯!”慕景琛扔下一句話轉身離開。
葉京臨呆在原地。
強.奸犯……
當初是他強了希姚,但他不承認,他不認為自己會失控,他認定是希姚給他下藥,他從來沒設想過,如果不是,希姚該有多痛苦。
他其實從骨子裏就看不上希姚,她總是安靜的待在一邊,不多說話,像個與世無爭的聖母,葉京臨瞧不上那樣的人,世上哪有人真的與世無爭,沒有的,所以,希姚就是個假人。
假人憑什麼讓人瞧得上。
葉京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警局門前離開的,他車子沒開,一步一步的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不覺到了希姚之前住過的郊外小院子,葉言琛推門進去。
他把希姚急匆匆的拉走,房門都沒關,那幾株綠蘿在院子裏,仍舊欣欣向榮。
黃昏時分,房間裏有些昏暗,但仍舊能看出擺設很簡單,一目了然,像希姚的風格,窗台上擺著兩盆吊籃。
希姚好像很喜歡這些廉價的植物。
葉京臨心裏堵得厲害,他想希姚,很想很想……
葉京臨痛苦的合上雙眸,吃力的吐了一口氣,緩步走到沙發前麵,坐下,有個硬物抵住了他的腰。
葉京臨回手摸了一把,是個筆記本。
葉京臨打開。
上麵是希姚清秀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