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1 / 3)

金鑾殿上群臣手執笏板,文武肅然的分列兩旁站立著。台階之上的龍座上端坐著一位年輕的皇帝,其冠上的十二旒珠微微晃動,目光似有似無的掃視著下麵的文武百官。現在大臣們要上奏軍政大事、要勸諫、要彈劾等的都奏完了並且議完了,可是皇帝沒有表示要退嘲,群臣也就依舊站著一動不動,各自在心裏揣測皇帝是要發難呢還是隻是心情不好。

金鑾殿上以壓抑的氣氛沉靜了很久之後群臣終於聽到皇帝發話,“傳禮部主事方卿。”這話一出就意味著皇帝隻是心情不好而不是要拿群臣開刀,年輕的皇帝每隔一段時日都會傳那人群臣對此已習以為常,而各人的心思也各不同。

皇帝所傳的人很快就到達了大殿,從八品下卻經常出入金鑾殿的人也就是他並且隻有他。但是這也並不是那麼好,隨後群臣就聽到皇帝以平靜的聲線挑方宏遠的不是,這次是挑祝詞,為了即將滿月的皇長子所寫的祝詞。本來祝詞這些曆代都用記載在典籍上的,隻要挑一篇就行了,然而年輕的皇帝不準照搬典籍的,然後有一天重新書寫這個任務就扔給了方宏遠,當時的其中一句話是“方卿文采斐然這事就交由你辦”。

那時的皇帝剛即位不久,而後來所有的典禮、祁福等的都命方宏遠書寫。現在皇帝對祝詞整篇挑了一番後群臣又聽到皇帝說:“卿再寫一篇罷。”

皇帝冷冷的看著台階之下跪著的曾經風光無限的才子心裏有氣,目光從他額角的疤痕轉到了下巴上的疤痕,在皇帝的心裏作為男人有疤痕醜了一點都不是那麼重要,但是他偏偏幹撞不撞撞壞了腦子,在他登基後不能為他出謀劃策,而且連在上嘲之列都沒有。

皇帝看著方宏遠呆呆的並恭敬的回了一句“臣尊旨”後心裏更不快,可是他要挑的都挑了,總不能當著群臣的麵爆發。嘲堂裏又靜默了一陣子,皇帝的右手輕微抬了一下,然後站在他右手邊的太監就會意用著尖細的聲音喊:“退嘲。”

群臣又複行跪拜禮,這一個早嘲才算完結,方宏遠待群臣都差不多的時候才站起來隨後看了一眼龍座才離開。

皇帝退嘲之後就去了禦書房,這時心裏的氣卻是已經散了,心情也好多了,一邊翻開一本奏折閱覽一邊問下麵的人:“都辦得怎麼樣。”

“都按照陛下的吩咐加派人手保護好各位娘娘了。”在下麵的禁衛統領回道,禁衛統領陳振三十餘歲,麵目寬厚目光卻銳利。

“不要讓那些女人害了朕的兒子,膳食方麵也嚴管,你下去辦吧。”皇帝沒有抬目的看著奏折,聲音也沒有什麼情緒的波動。

禁衛統領抬目看了一眼,昨晚皇帝的心情很糟,現在看來卻是好多了,因為昨晚賢妃險些流產,還好最後保住。現在後宮除了皇後一人有一快滿月的皇長子外,另外還有賢妃懷孕三個月、昭儀懷孕五個月以及修儀八個月,陳振想後宮都是多事的地方尤其是那些“嬌貴”的妃子他也不好辦。

“臣尊旨。”陳振收回那些心思回道,然後退了出去。

現在是太平盛世,皇帝要處理的事情並不多,況且有太傅和鳳閣宰相兩位得力的臣子相助。皇帝批完了奏折後想他們做忠臣時是看得很順眼的,但是如果想動歪心思的話還是會不留情的處置,太傅在勵國的曆史上一直都是有實權,但是很可惜有幾代的動了謀反的心思,就像第十三代時皇子、親王、權臣鬥得無比慘烈,最後幾乎都糟殃了。

到了晚上皇帝沒事做了就在東暖閣看書,到了戌時一刻後太監總管安福敲門皇帝讓他進來時卻見到他領了一個人進來,皇帝隻看了一眼冷冷道:“下去朕從來不翻牌。”來人便是敬事房的人,那人沒敢出聲偷偷看了安福一眼,安福隻好幫他傳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