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要入黑的時候,阿才終於將肖老六和他的老婆接了回來。兩人得知林浩然他們是肖靜的朋友,自然是高興又客氣了。眾人又回到肖老六的家裏,林浩然將車上的禮品搬下,給肖靜的叔叔伯伯們都分了一些,皆大歡增,都爭著要請林浩然到家裏吃晚飯,林浩然推辭了好一陣子才將大家勸了回去。
晚餐自然是豐盛的,肖老六殺了雞,殺了鴨,肖二伯還送來一條山溪魚,再加上一些純綠色的青菜,大碗酒大碗肉的弄了滿滿一桌。都是農家飼養的家禽,肉質自然不是城市人吃的那些用藥物和精飼料吹大的雞鴨魚肉可比的,開始的時候蘇美玲還保持城裏人的所謂斯文,但是吃了幾塊之後,她就忍不住跟肖老六夫妻說了聲不好意思,便和阿才一樣“狼吞虎咽”起來。
林浩然倒是沒和他們一樣風卷殘雲,陪著肖老六還有過來作陪的肖二伯慢喝慢吃,一邊聊著城裏的一些事,其實就是聊林浩然和肖靜的事。
“小林呀,你說你是醫生,你是在哪個大醫院上班啊。”肖二伯喝著酒說。
“二伯,我雖然是醫生,但是我沒在醫院上班,我做生意呢。”林浩然頓了一下又說,“事實上,我算是肖靜的半個老板。唉,她是一個很能幹的經理,公司所有的分店,鵬城店的營業額是最高的,比總店還要高。可惜,才提的經理……。”
說著,林浩然的神色有些黯然,他在考慮要不要說自己和肖靜的關係。不過,看肖二伯的眼神,他就是不說,這農村大伯似乎也能猜出一二。
如果隻是普通朋友,如果隻是一般的老板和員工的關係,怎麼可能千裏迢迢的跑到這個小山村裏看望肖老六?這世上好心人,也有好老板,但是如果沒什麼特殊的關係,估計再好的老板也不會這樣做的。
“啊,原來是這樣啊,小林真是年輕有為啊,這麼年輕就做這麼大的生意。來來,我們喝一杯。”肖老六也許是因為痛失女兒,也許是本身就不那麼能說會道,席間,基本上都是肖二伯在和林浩然聊了。肖老六夫婦隻是看著林浩然吃喝,偶爾插嘴幾句。
“嗬嗬,幾個朋友合作的小生意,其實我在公司裏占的股份不多,那能稱為老板。”林浩然謙虛說道。
“小林你別謙虛,別以為我農村人不懂,我聽說小靜做工的店子是賣金銀首飾的,這些東西多貴啊,這種生意,不是大老板做不起的。”肖二伯一副智慧的樣子說道。
“話是這樣說,但是大有大做,小有小做,不是說賣金銀首飾就是大老板的。二伯,我問你件事啊,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一些奇怪的事啊,或者是不是胸口經常刺痛呀。”林浩然不想再聊自己的事,所以轉了話題。
“啊!!你是怎麼知道的?”肖二伯大吃一驚,放下酒杯驚訝的看著林浩然。
“我不是跟你說了嘛,我是中醫,中醫可以從麵色上斷定一些病的。”林浩然笑說。
“不對,我是說,你怎麼知道我遇到一些奇怪的事呢?”對於農村人來說,別人知道自己的一些秘密遠比知道有病吸引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