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手指腳趾,卻是陰陽兩經相接相連的地方,所以,手指的無論是感知或是動作,都十分的靈敏,當然,受傷時的痛感也會特別痛。
林信義從來就不是一個能吃苦,意誌堅定的人,他雖然和林浩然吵架說的十分強硬,但是當剪到條二根手指的時候,他已撐不住暈了過去。嗯,暈過去,隻是一種意識……。
事實上,他能撐到這個時候才暈倒,已算不易了,很多人,進刑房就已嚇的魂飛魄散……。
林信義迷糊中又醒了過來,他張開眼,發現所有的鬼差行刑官都不見了,在他眼前的是一把巨剪,還有許多斷指殘肢,滿地的鮮血橫流,腥臭汙穢而恐怖。
他舉起看了一眼隻剩三指的手,斷指處依然還流著血,痛還沒過去……,一陣腳步聲傳來,他知道行刑官回來了。
回來的不是行刑官,而是那尖頭鬼和馬麵鬼。
兩鬼不聲不響,拖著他就走。
兩鬼把林信義拖進一個溫度極高,散發著焦臭味的房間,不,也是刑房。
林信義抬頭看去,刑房裏群鬼正在吃東西,其實包括剛才切自己手指的行刑官。刑房的一角,架著一口巨鍋,鍋下是熊熊大火,鍋裏是翻騰不已的滾油。油鍋上有一個架子,上麵吊著兩個人,哦,是兩個鬼,他們的身子半截浸大滾油裏,已炸成金黃色,焦臭味就是在他們身上發出的。
這兩個被油炸的鬼,嘴巴張的大大的,身子在不住的顫抖扭曲,臉上的青筋凸起,眼珠突出,眼眶裏流著黑色的血……。他們太痛苦了,但是慘叫卻發不出來。
林信義心想,這大概就是油鍋之刑了,他們把我拉到這裏來,不會是要把我炸了吧。扭頭看向群鬼在吃的東西,赫然竟是一盤炸得金黃酥脆的手指腳趾,群鬼一邊喝酒一邊撿起炸酥了的手指扔進嘴裏,就如人們用花生米下酒一樣。
難道他們拖我過來是要把老子炸來吃了?林信義想著待會自己被炸得金黃,這些惡鬼圍著已炸得酥脆的自己,手拿小刀,計算比劃著哪一塊好吃……。想到此處,他不得渾身顫抖,嚇得心膽區裂……。
“把這罪鬼架到鍋上去吧,越罪惡越重的人,口感就越好,好久沒嚐過這麼大罪的罪鬼了,快快,我等不及了。”那行刑官看到林信義被架進來後焦急的說,他的樣子還真像饞貓看到魚一樣。
尖頭鬼和馬麵鬼把林信義架到巨鍋邊,伸手拉下架子上的一個鉤子把他勾起……。
他媽的,真的要拿自己下酒啊,林信義被嚇得魂飛魄散,驚懼之下,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掙紮叫喊:“不,不,我不想死,我不落油鍋……。”。
奇怪的是,這會他居然能吼出聲來了,他被自己的聲嘶力竭的聲音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