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人都留了下來,不管是剛才一起附和賀梅夫妻嘲弄林浩然的人,還是中立的人,心裏都很不是滋味。
大家突然發現,或許,同學之誼,早已被時間衝洗幹淨,他們現在有的,或許隻是一點功利之心,幾縷對男女同學齷齪的心思。
現在的林浩然對於他們來說,是十分陌生的,他們想象不出,為什麼文文弱弱的林浩然,能把那些凶神惡煞的混混保鏢打的哭爹喊娘。更不明白,為什麼會所的經理看到那黑卡片時,會對他如此恭敬。
但不管如何,酒是好酒,平時還真喝不上。所以,在陳天行和王姍姍的推動下,氣氛片刻便熱烈起來。
這個聚會雖然中途鬧了一些令人不快的意外,但最終還是愉快結束的,最起碼同學是吃飯喝足了。
雖然有楊詠儀給的黑金卡可以免單,但是,林浩然最終還是堅決付了款,他不想欠羅家太大的人情,畢竟這頓酒把會所的好酒都掃光了。
“王姍姍,你還行嗎?”不知為什麼,王姍姍今晚心情不錯,酒喝的不少,已有七八分醉意。
“咯咯,不行了,我得找代駕。”王姍姍說。
“車子明天再來拿吧,我送你回去。”林浩然雖然也喝了不少,但是剛才默默調息兩周天,酒勁已化了不少。
“行啊,那就麻煩林同學了。”王姍姍笑說。
經過了剛才的事,王姍姍已有心理準備林浩然還會有令人驚訝的事,但是當看到身穿兩百塊地攤貨的林浩然,開的竟然近兩百萬的波子家宴時,她還是再次震驚不已。
“林浩然,我越來越看不懂你了。你說你沒被醫院開除了,連工作都沒了。但是十多萬的一頓酒,兩百萬的豪車又怎麼解釋?最讓我不解的是,你不缺錢為什麼行頭卻是地攤貨。”上車後,王姍姍十分不解的問林浩然。
“嗬嗬,沒什麼奇怪的,我是借來的嘛。”林浩然笑了笑說,“聊了一晚上,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公司時幹什麼的。”
“唉,什麼公司,隻是一個苟延殘喘的破舊工廠,估計已撐不了多少時日了。”王姍姍說。
“工廠?生產什麼的。”林浩然隨口問道。
“還記得十多二十年前,我們讀小學時很有名氣的那個保潔牌洗頭水,護發素不?”王姍姍說的保潔牌,在二十年前,可是港城的知名品牌,生產洗頭水、護發素、洗衣粉等等產品。
“記得,那時候這裏市麵上除了進口品牌,最有名的就本地的保潔和魔都的那個蜂花了。這個跟你有關?你不會說,你的廠子就是保潔廠吧。”林浩然說。
“是的。”王姍姍整理了一下思路說,“保潔是一個地方集體企業,優勢肯定有的,但缺點也很多。所以,起來得很快,倒也倒得很快。前幾年,廠子撐不住了,就內部招包。我前夫和幾個朋友把廠子包了下來。本來以為,憑他們的技術和業務關係,可以讓廠子起死回生。可是,事與願違,無論我們多努力,廠子還是半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