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錦黑了大半的臉,不等她說話,墨雲熠當即拉著她就往外走。

“你做什麼,放開我。”鬱錦打拖的不想跟他出去。

“我和你說幾句話。”墨雲熠低低的說了一句。

出去了外麵,墨雲熠一臉正色的道:“相信你也看出來了,你師傅堅持不了多久,不如我們就當滿足老人家最後一個心願,讓他了無牽掛的去可好?”

鬱錦猶豫了,看師傅那樣不用別人說,她也知道的,可是即便如此,鬱錦如何甘心?

這時隻聽墨雲熠低低的道:“還是你擔心就此冠上我的姓氏?”

鬱錦撇嘴,他的姓?他現在還有姓嗎?聽剛剛娘親講,他爹現在可是靈族的族長,有妻有子。

娘親和師傅這次回去顯然是為了墨雲熠還有即亂的天下,隻是他們不知經曆了什麼,看著都那麼的狼狽。

不過鬱錦倒是能理解師傅為什麼對嶽蘭笙說大勢所趨了,如果墨雲熠繼位,靈族的族長自然不會再想著推/翻自己的兒子了,的確是大勢所趨。

等二人進去的時候,鬱錦對封顏道:“我決定嫁給墨雲熠。”

封顏暗舒一口氣麵色不顯,“既然這是你的選擇,為娘也不會勉強你,那麼你們去房裏換喜服去吧。”

“什麼?”

“快去吧。”封顏擺手,“別耽誤時間了。”

鬱錦眼皮一跳,不等她有什麼反應,已經被墨雲熠拉著往裏間走去。

進了裏間繞過屏風,看到桌上擺著兩套紅衣,鬱錦愣了愣,兩輩子加在一起竟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穿上嫁衣……

隻是她沒看到墨雲熠眸光一閃而過的了然,雖然被人算計,但他卻是心甘情願,更是心裏歡喜。

他從懷裏拿出玉佩,“阿錦做我的女人好不好?這枚玉佩是我從小戴到大的,今天我將它還有我一同交給你。”

鬱錦接過玉佩看了看,想起了他們初見的那天,她就是差點被這枚玉佩的繩子割斷了脖子,此刻拿在手裏,心裏卻是說不出的複雜。

片刻,她冷笑著到:“我這人極小氣,又喜獨食,你真的要將玉佩給我嗎?”

墨雲熠楞了下,隨即一本正經的對她說,“恰好,我這人不貪心,一個才叫寶,而你就是我獨一無二的寶貝。”

鬱錦呼吸一窒,她以為憑他的驕傲一定會黑著臉走,可是任憑這樣的姿容清雋的美男說出如此肉麻的話,她不動心那都不是女人了。可這樣的話竟然被他這樣一本正經的說出來倒是讓她一時不知該說什麼了。

“阿錦,之前是因為我看到了那如晴天霹靂的信才讓我……”

“我不聽。”鬱錦頓時回神,將玉佩往他手裏一塞,賭氣的打斷他,開始寬衣解帶的穿戴起嫁衣來。

可墨雲熠哪裏顧得上欣賞美人寬衣解帶啊,緊張的拉住她的手,“現在不是你聽不聽的,我對你的信你還不明白嗎?”

“你對我什麼心?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心嗎?隻不過一封來路不明的信就讓你做了逃兵,你知道我在山穀的那三天是怎麼過來的嗎?”

鬱錦本沒想過哭,可是也不知怎麼就那麼不爭氣的,說著說著竟然落下淚來。

墨雲熠當即手足無措起來,想給她擦,卻被她自己粗魯的一抹惡狠狠的瞪著,他心疼,卻並未又後悔,而是捉著她的雙臂讓她看著他道:“阿錦,這種事非同尋常,豈能兒戲?若真的鑄成大錯如何挽回?你難受,我就不難受嗎?怕你不好過,我寧願你恨我,所以才沒對你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