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白色液體冒著氣泡,被強烈灌進嘴巴裏,順著口腔內壁、腸道以及喉嚨傾瀉而下,如此流暢地滑入身體內,冷冰冰地流動著,凍得身體打了個寒顫。
涼涼刺骨,瞬間體溫降下來了很多,卻很是舒服酣暢爽口。
她不習慣於啤酒的味道,剛剛開始喝的幾杯還帶有苦澀,氣味刺鼻很難聞,漸漸地喝得多了,一杯接著一杯下肚,她開始喜歡上了這種味道這種酒,似乎啤酒很好喝。
借酒消愁大概是現在唯一可以忘掉過去所有。
一瓶接著一瓶,盛滿一杯又一杯,不停地倒酒喝酒,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包間內放著優美的歌曲,聲音開得很大,嶽峰實在看不下去她這個樣子,連忙伸手拿下她手中的玻璃杯,對著耳邊大聲喊道,“你喝得夠多了,別喝了,再喝下去的會醉人的。”
她似乎上癮了,憤怒地搶回杯子,滿不在乎地,“別管我,讓我喝個夠。”繼續往杯子裏倒滿酒。
“一會兒喝醉了,我可背不動。”
王鑫仍舊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我要喝,我要喝,喝個痛快。”拿著玻璃杯在嶽峰眼前晃了晃,“一醉方休。”
一醉方休。。她就是這麼打算的。
沒有嚐過喝醉酒是什麼滋味,她想試一試,看能否逃避一會現實。
嶽峰實在拗不過,任由她去,隻得在旁邊歎氣。
酒過三巡,醉意扶上心頭,白皙的皮膚上紅暈漸漸地爬上臉頰,身體開始一晃一晃,眼前變得逐漸模糊,手中死死地抓住酒瓶不放。
桌子上擺滿了一箱子的空瓶,都快堆滿了,喝得她有點想嘔吐的感覺,撐著桌麵頭朝下要吐在地上了,胃裏太難受,感覺像是要把晚飯全部吐出來。
胃裏一陣絞痛,灼燒。
最後實在扛不住了,王鑫爬起來搖晃著去包間外麵的洗手間一趟,到了洗手池,她的身體直接趴在瓷磚上,打開水龍頭,嘩啦啦一股腦地全吐了。
好難受,頭好疼呐。
怎麼感覺腿好軟,快站不住了,我要倒下了,從來沒有這麼喝醉過。
眼前視線模糊,周圍似乎在旋轉,雙手緊緊扶住牆壁,慢慢靠近順著牆壁滑落在地板上,冰涼又堅硬的地板上。
坐下比站著要好多了。
這時從對麵的男洗手間推門出來一位男士,穿著黑色的風衣,裏麵灰色的西背心打著條紋領帶,一雙黝黑的皮鞋擦得鋥亮,那位男士看到坐在地上的她,表情極為難受。
看起來似乎需要幫助,他走上前蹲下來,客氣安慰道:“這位女士,你沒事吧?”
王鑫在恍恍惚惚中感覺麵前有人,抬起頭看了一眼,視線模糊看不清五官,仔細眨了眨,用手往前揮了揮,沒摸到。
應該有人吧?她沒出聲。
那位男士看清楚她的相貌,猛然想起這不就是在電視上見過的那個她嗎!這麼巧在這裏又遇到了,她怎麼會成為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