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明白了,前麵這個男子應該就是一個小偷。他是個比較正義的人,平時特別反感做壞事的人。
於是,一種路見不平的思想浮現在他的腦子裏,他撒腿就向前麵那位小偷追去。
他一定要幫這位女士抓住這位小偷,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明目張膽的做壞事,這也太沒有王法了?他從心裏鄙視這種人。
這家夥奔跑速度還可以,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靠近他。然後他大喊一聲:你丫趕快給我站住!要麼我抓住你非揍扁你不可?
小偷可能膽小了,突然不往前跑,而是向左邊一棟空蕩的爛尾樓裏跑去。
尼瑪的,這兩個人今天打得特別激烈,半天都停不下來。破樓本身就是爛尾工程,沒有樣子,破窗口都沒安裝窗戶,牆都能看到板磚。
這兩人一較量,整個屋裏是塵土飛揚,他站在那裏都看不到他倆的身影,好像眼睛已經被沙土遮住。
也說不上此時他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是害怕薑麗受傷?還是擔心她倆走火入魔再傷到他?畢竟這裏是個很狹小的地方。
漸漸的,他開始擔憂起來,希望她倆立刻停止搏鬥。他需要安靜的生活,不想看到薑麗為他而受傷。
可是越是擔憂的事越是要出現,緊跟著,他看到地上嘀嗒了一片鮮紅的血。呀,這是誰的血?難道是薑麗的嗎?
她是來替我幫忙的,當然他要感恩,更不希望她為他而受傷。所以他看到這些血跡開始害怕起來,喊道,你倆都不要打了,已經出血了。
嶽峰這一嗓子還真起了作用,馬上打鬥聲聽不到了,茅屋裏空空一片,一個人影都沒有。就像是沒有人來過,也沒有人打鬥過一樣。
他納悶的站在那裏,但絕對不會相信這一切是幻覺。因為地上流了一片血跡,這就能證明剛才確實發生了打鬥的事。
可是眨眼人都哪裏去了?他快速走到窗口向外張望,外麵亮亮堂堂,更無法找到這兩個人的影子。
他頓時一臉晦氣,真就像做夢一樣,剛才的場景全不存在。不過他低下頭又重新看了下地上的那灘血跡,猜測它應該是薑麗的,畢竟她是個女人,跟男人毆鬥隻能吃虧。
如果這樣一想,嶽峰又有點對薑麗擔憂起來,她現在怎麼樣了?人去了哪裏?
他剛說往屋外走,屋裏突然發出一個怪怪的聲音,猶如夜鶯在叫。這聲音好似撓在他心上,讓他的心慌慌的,冷汗更像血漿一般,早已將全身打透。
他立刻有了警惕心,這個聲音是從哪裏來的?跟薑麗和那個小偷有關嗎?緊跟著,屋裏牆壁的縫隙間發出沙沙的聲音,就像整個房子要坍塌似的。
他嚇得夠嗆,倒吸了一口冷氣,眼睛都開始發呆。大腦嚴重卡殼,空空一片。整個一座樓裏就一個人,確實令人滲得慌。
況且他所處位置還是六樓,最高層。
當他大腦稍微冷靜點時,那種害怕感變得十分強烈。
畢竟一個人孤單的停留在一座空樓裏,就是突然竄出來一隻耗子估計都能把他嚇死的感覺。按說他的膽量也是久經考驗,在賓館裏上班幾乎天天晚上都在鬧鬼,也沒有把他嚇倒。
可是今天這樣一個環境裏,和在賓館裏還有所不同,賓館他還是比較熟悉的,再者上班的人不隻他一個人,還有個伴兒。
這裏尼瑪的就他自己,甚至都為自己怎麼上來這裏的產生疑惑。
馬上就想到快速逃離這裏,但是想一下離開這座樓不是那麼簡單,是需要時間的。必須一層層的走下去,別無選擇。
離開這裏是他最想做的事,可是腦子裏還牽掛著薑麗的事,她跟那個小偷一定躲在某個地方還在決鬥。
尤其地上那灘血跡,更讓他擔憂,真的害怕薑麗流血過多再出現什麼意外。
從來沒有對薑麗這樣關心與牽掛過,因為它是鬼,不會引起他的特殊注意。但這次很特殊,連他自己也搞不清為什麼要對她牽掛?這真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