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說你說了什麼自己不清楚嗎?還用問我?
“真的當時很暈,什麼都不記得了。”
“別說了別說了,都過去的事了,說也沒有用。喝酒人哪兒能那麼規矩?”
剛走出茶館沒有一百米,有一位男人怒氣衝衝的朝他們走了過來。
他感覺有點不對,這個男子他認識,他是賓館的一位會計,平時他不會是這樣的神情,他哪裏得罪了他?
嶽峰剛想開口問話,他已經到了他們的身邊,出手就打他。
女服務員當時急了,“你要幹什麼?誰讓你隨便打人?”她上去拚命的阻攔會計,但畢竟她是個女孩兒,力量不夠,左右不了他。
會計的士氣很大,他根本無法阻擋住他的攻擊,顯得很被動。他挨打也覺得奇怪,不知道自己哪裏惹到了他?為何要對他動手?
然後他問你們有沒有搞錯人,我哪裏得罪了你?
會計狠狠的罵:“草,敢泡我們女人,你丫膽大包天?我是幹什麼吃的?好事都讓你得到,可能嗎?你長幾顆腦袋?”
他一聽驚呆了,原來他是嫌棄女服務員跟他在一起,吃醋了。唉,這跟哪兒啊?
他覺得自己很冤枉,也不可能讓他在他的麵前繼續肆無忌憚。他終於怒了,脫下鞋狠砸他的腦袋瓜,就不信他的頭是鐵的。
不過他今天再怒,身體也表現的很弱,也沒有占了便宜。
女服務員是女的,卻很占優勢,她無論如何奚落會計,這個家夥也不敢動她。
沒一會兒,會計在女服務員的潑辣辱罵下終於走開了。再看他,滿臉都是血,怪嚇人的。不過他看上去很堅強,用手擦著血,絲毫沒有懦弱的神態。
“我帶你去醫院包紮一下傷口?”女服務員說。
“不用。僅僅鼻子出血而已,沒有太大傷的。”他說完,用麵巾紙先是將鼻孔裏血堵住,然後才開始一點點的擦臉上的血。
“這個畜生,真不是個東西,管得事真寬,簡直是吃飽撐的?”
“別急,我會找人報複他的,非讓這個賤人跪在我的麵前給我賠禮不可。”他咬著牙說,能看出他不是個草包。
“快算了,惹那事幹嗎?如果繼續互相積怨,那就沒完了,讓一步也許海闊天空。”
女服務員很會開導他,決不會讓他繼續去做傻事的,這種事隻有忍才是最高境界。
這個會計真缺德,他跟女服務員沒有任何關係,他們之間就是普通朋友。他卻把他當成了情敵,這種人心胸太狹窄。
同時他發現女服務員對他並沒有什麼好感,反而對他很好。這種男人真廢物,占著一個指標,也不見得能搞定對方。
他也承認跟女服務員確實沒有任何關係,她今天第一次對他吐露愛慕之情,但他沒有爽快的答應她。不是嫌棄她長得不合格,是沒有心思搞對象,煩心事太多。
過去了好一會兒,不知不覺天黑了,他獨自坐在黑暗中,沒有開燈,點燃一支煙思索了許久。覺得不論是死人還是活人都想與他為敵,這一生咋就這樣倒黴?
最可氣的是那個小偷,本來偷盜他家他就是個罪人,現在他成了受害者,要他償他的命,還張口要200萬才能了結此事。
草他娘,別說200萬,20萬他也不會給他。他不欠他的錢,他也沒有理由來跟他要錢。
女服務員一個人挺忙,看到他一個人坐在一邊抽煙,她有點急了,大喊他的名字,說我都快忙死了,你在幹什麼?
他慌亂了一下,的確忘記她上班的事。掐滅煙頭,趕忙朝她走去。也真夠邪門,他在服務台的時候一個客人都沒有,等他去大廳裏抽煙,客人突然增加了很多。
他坐下忙碌了一陣子,接著,又不忙了。從10點開始一直到0點,沒有來一個客人。上這樣長時間班,他都總結出經驗,如果過了10點沒有上來人,今天生意就算蕭條。
女服務員想跟他說話,閑聊,他沒有達理她,知道她的動機不純。他靠在背椅上開始愣神,突然感覺肚子裏傳來一串咕嚕聲,緊跟著就發現肚脹,不好,要拉臭。
他二話沒說,撒丫跑到衛生間裏去了。深更半夜,大廳裏除了他跟女服務員,再沒有別人。衛生間當然也靜得就像太平房。
平時衛生間的門是開著的,但今天不知誰把它關上了。這種隔離就讓他覺得裏麵有點陌生,當他推開門時,還沒有往裏走,一股陰森感油然而生。
他的心髒不由得顫抖起來,自己還在嘟囔,最近他的膽量簡直要不得了,還不如一個女同誌有勇氣。前一個小時他就看見女服務員一個人大搖大擺的走進了衛生間,回來時也沒見她有什麼恐懼感,反而麵帶微笑。
他剛邁步,對過女衛生間裏倒有人咳嗽了一聲,當時嚇得他就撞在牆上。他奶奶的,不嚇人都不可能,女衛生間裏怎麼會有了人?它應該沒有人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