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今晚上十分的奇特。不管剛才出現的事是真是假,他相信她是真的。而且下個星期或者下下個星期他都能看到她。
緊跟著,他腦海裏裝有了薑麗的影子,但她並不幹涉他睡覺。
第二天醒來,一切都沒有發生似的。他洗了個澡,又一次發現他後背上的薑麗。他很是吃驚,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出現他的後背了,怎麼又出現在他的後背?這說明她不出現後背時,不代表她不存在。
細一想,他明白了,肯定是跟昨晚上那場搏鬥有關。她把他當成了他的前男友,也就是說這個女人的存在並不是他之前想的那麼壞,她應該沒有什麼惡意。
其實當初他就想過,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災大難,他沒有做過壞事,也沒有得罪過別人,幹嘛會有人害他?
他還是氣量大,比較城府,要是換別人後背突然有一張臉,他一定嚇死了。估計天天睡不著覺,甚至瘦個十幾斤都很正常。
因此他一直都顯得不那麼害怕,反而覺得越害怕越事多,就比如身上長了瘤子,你就當沒有這回事,如果你越擔心,那就越害怕,同時這個瘤子變化越快。
病情也是跟著人的心情來的。你心情好,身體的抵抗力就好,病魔對你侵襲就差。
這個道理他懂得,他爸曾經有段時間總是咳嗽,怎麼輸液也不見好轉,最後懷疑是肺結核。當時在醫院做了個檢測皮試,胳膊紅了一大片,消不下去。
那時老爸嚇壞了,認為自己真的患了肺結核。因為結核病很可怕的,要是過去誰患了誰死。現在雖然醫療條件好多了,完全能治愈這種病,但也不是那麼容易好。
據大夫說這種病得了想治好,至少需要半年到一年,甚至時間更長。
他們去的那家醫院看病的人很多,等輪到他爸時,她早被嚇得臉色都變了,央求大夫好好給她治療。
大夫說現在還看不出你是不是患了肺結核,先做個肺CT再說吧。
老爸不解,說我的胳膊都紅成這樣,肺結核是無疑的,還拍什麼片?
大夫搖了搖頭,說這個你就不懂了,其實生活中到處都是結核病菌,通過空氣來傳播。今天你身上可能傳染上這種病菌,但不發生病變就得不了這種病。
也有可能過幾天這種病菌慢慢的又消失了。可是,如果你身體抵抗力很弱,那這種病菌就有可能要發生病變。
像你現在胳膊發紅隻代表你身上擁有了這種病菌,它發生病變就得不了這種病,過一段時間,這種病菌又慢慢消失了。也許再過段時間它又來了。
就是這樣,比如我們手裏拿把刀不一定就是殺人犯,也許他拿刀要切西瓜。
大夫講得道理很明確,他們按照他說得方法去做了個肺CT,最後大夫看完後,說你沒有患肺結核,繼續到呼吸科接受治療吧。
他跟老爸都笑了,太嚇人了。總之那件事讓他們虛驚了一場。
……
緊跟著,嶽峰開始給老爸做了思想工作,說城裏那麼好,這麼好,讓她跟著他一起去城裏生活。她一開始真的不想去,因為在鄉下待習慣了,她覺得城裏適應不了。
這種情況,他越是看到老爸猶豫越給她解釋,這裏一個親人沒有,她一個人待在這裏確實不行。最後反複的說,她答應了。
不過還有個困難纏繞著他爸,她覺得去城裏也想擁有一份工資,不想拉他的後退。他說這個好辦,坐辦公室的好工作不容易找到,苦力活遍地都是。
父親可能有盼,心情也就顯得好多了。
嶽峰的命談不上好,經曆了那麼多令人恐怖與糾結的事,使他的精神世界受到重創。就是在他帶著父親去城裏,心口都是隱隱作痛。
其實這個貧困的山村,那些逝去的日子總罩著一層灰色的陰影。同時那些也不是他想回憶或留戀的。他想要一個全新的自己,想在城市裏打拚一片天地。
當然這次帶著父親一起去打拚,是想讓他成為他的後動力,也是他的精神支柱。
去城裏他都想好了,不打算讓父親跟他一起住,因為他住的那個地方陰性太大,怕把父親嚇壞了。每天圍繞著他身邊就有兩個鬼,一個是益鬼薑麗,一個是那個惡鬼小偷。這個家夥對他的仇恨最大,他總認為他把他害了。
所以他處處都得提防他,搞不好就會毀在這個家夥的手裏。這一身TMD,沒有害人之心,但絕不能沒有防人之心。俗話說人心隔肚皮啊,誰知道誰心裏是怎麼想的?現在他即使不想學著聰明也不可能,完全是被逼的。
租房的事也很麻煩,父親的思想跟嶽峰有點不同,他很擰巴。
他想租稍微好一點的公寓,嫌棄便宜的房屋硬件設施跟不上,太遭罪。而父親的意思是想租便宜房。
父親認為剛來城裏條件還不具備,等找到了工作再調換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