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嶽峰幹脆不說話了,就聽他一個人調侃,因為他的聊天熱情都被他無意中拍滅了,也沒有心思跟他繼續聊。
沒一會兒,鼓樓到了。小子看了下計價器將車費一報,他便掏錢給他。
黑子還行,辦事很及時,提前到了海鮮館的門口。嶽峰笑著走了過去,說下館子的事你最積極,從來都不爽約。
黑子嗬嗬的笑,然後他倆一同走進了飯店。
晚上,嶽峰莫名其妙的開始做起了惡夢,感覺好像有一個長得麵目猙獰、呲牙咧嘴的鬼在掐他的脖子。
他抽搐的喉嚨裏憋出了哀憐的啜泣聲,似乎永無休止。好像已經感覺到他的末日即將來臨,根本無法掙脫鬼的殘暴,隻能用屈辱的哭聲來表達他無能的心境。
甚至就像一個癌症晚期病人,剩下的隻能等死。
可就在這時,突然一道火光從他的眼前劃過,鬼忽然驚恐的鬆開了掐他脖子的手。
嶽峰忽地坐了起來,黑暗中,他看見牆上、地板上、天花板上,到處都是鬼影。
他不由得“啊”了一聲,視覺徹底被鬼影占有,導致他大腦極度恐慌。
他強製冷靜下來,然後打開燈,鬼影也瞬間都不見了。
緊跟著,他家那條鮮紅色的窗簾就像舞台上的帷幕,突然自動被拉開。
外麵有個人頭帖子窗戶上,他細一看,媽的,竟然是那個跳樓的小偷。
這個鬼小子還沒有走遠?還在他的屋附近周旋。他當時又驚呆了,渾身打了個冷顫,瞬間,又看到窗簾自動合上了。
這時,嶽峰家那台舊電視卻莫名其妙的突然打開,上麵是沙沙的雪花。
嶽峰的眼睛當時就被這些奇異的現象搞亂了,整個瞳孔擴張的感覺。腦袋裏猶如爬進去一個吸血鬼,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過了好一會兒,電視突然又自動關了,一切又恢複正常。
他一臉無奈,不過還是理性的搖了搖頭,發現自己處於一種幻覺中。然後再看天花板和牆,那些鬼影也不見了。
等他稍清醒的時候,他躺在那裏,覺得自己這個家就是一個黑洞,住在裏麵極其的可怕。
淩晨4點鍾,好像聽到外麵有個男人在哭,他一想就猜到是那個跳樓的小偷的魂在哭。
說實話,他的哭聲比鬼哭狼嚎都滲人,
他的心又被這種陰森的環境撕碎。但他的內心極大的不滿,心想你總是跟我哭泣什麼?誰讓你做小偷?況且又不是我殺了你?我能有什麼辦法?
好一會兒,嶽峰的理性和悲痛在不停抗爭,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但結果並不好,大腦依舊是那麼複雜,那麼零亂。
他那雙比黑夜還黑的眼睛痛苦不堪的蠕動著,其實就反應出他內心的糾結。
一直到天亮,他都被這種隱隱的哭聲折磨著。最後嶽峰實在沒有辦法便下了地,從櫃子裏找到一瓶安眠藥,強迫自己喝下去兩粒。
等再躺到床上時,都沒怎麼費勁,也就十分鍾的時間,他便睡著了。
第二天嶽峰得到一個不幸消息,他爸今天早上爬到房頂曬狐狸皮時,不小心墜落下來,摔得無法站立,整個人癱在了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