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董欣妍家門口,她在臨走之前,先給了他一個飛吻,然後說再見,便灑脫的離去。
嶽峰朝她揮了揮手,順便也給她來了個飛吻。接著,看到她轉過身去,邁著輕盈的步子向她家走去……
嶽峰站在那兒沉默不語,不過心裏特別的踏實,覺得今天下班和董欣妍一起散步非常的浪漫,有意義。
把董欣妍送回家,嶽峰又在家門口那家小餐館裏吃了一盤蛋炒飯,外加一碗餛鈍。
他平時的生活要求不高,吃飯穿衣都不希望太好,飯一般能吃飽就滿足,不一定天天有肉。
穿衣不一定全去大商場裏買高檔衣服,但必須有一兩件好衣服,遇到喜事或過節時就要穿得稍微上點檔次,把自己裝扮的隆重一些。其餘的衣服一般都在地攤上買,因為便宜。
出了飯店,晚上也沒有什麼重要事可做,一個人不慌不忙的慢慢的往家裏溜達。
等到了家門口,嶽峰一掏鑰匙,壞了,四個兜裏都沒有鑰匙,這下讓他著急不淺,如果沒有鑰匙,林芸給她開不了門,今晚上進不了屋。
奇怪,家門鑰匙突然去了哪裏?嶽峰站在門口不住的回想,應該是在河邊草坪上坐著跟董欣妍嗨歌時,不小心從褲兜裏掉了出去。
一時間,他真的著急起來,因為天色已經這樣黑,尋找東西肯定有困難。但也沒有辦法,必須得找到它,要麼今晚上連自己睡覺的根據地都沒有。
於是,他快速下了樓,從一家小超市裏買了一個手電筒,駕車就奔河邊去。
當時他跟董欣妍的活動範圍不是很大,就在那片草坪間。他用電筒一寸一寸的照射,可是找遍了也沒有找到鑰匙。
這讓嶽峰十分失望,鑰匙也不是單個一把,它是一串,還有公司辦公室的鑰匙和皮箱上的鑰匙,另外有一把指甲刀,一個挖耳勺。
如果真掉到草坪裏,應該是很好找的,可是愣是沒有找到。再讓他回想掉到哪裏,那就難了,真的想不起來。也許還丟在公司裏,那就更沒有法子找了。
這樣晚了,修鎖的店都已經關門,但可以報警,求助於警察開鎖,快算了,他這個人沒有做過虧心事,可是一看到穿製服的警察,總是渾身起雞皮疙瘩,也不想找那個別扭。
現在隻有到外麵找一家店住了,他無精打采的晃蕩出河邊。也沒有打車,因為沒有去的目標,具體要到哪家旅店去住還沒有想好。
看到路邊有可休息的長條石頭凳子,他便坐了下來,想讓煩躁的心微微的休息一下。
點燃一支香煙,下意識的看著依附著高樓閃爍的霓虹燈,心中不由得出現一種無家可歸的恐慌。
就像一個流浪者一樣悲觀,他有內心的煩惱,但不願意跟別人講。不論是大煩惱還是小煩惱,都不想說出來,已經習慣自己承受生活時常對他的壓抑。夜越來越長,但街麵上飛馳的車輛絲毫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