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雲嫂說她也是聽別人說,具體是誰說的她也說不清楚。
這事讓嶽峰很迷茫,謠言這種東西不可信,也不能全不信,無風不起浪,他還是抱著一個態度想查清楚。
放下電話,他的心更亂了,這個楊闊顯得更神秘,他究竟是他的親生父親嗎?如果是,這個隱藏在背後的爹為何不見他?
他身上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唉,他從小就是個孤兒,本來就使他有自卑感,現在又增添了一個更讓他自卑與羞辱的說法,私生子。
如果事實成立,他這個經理的身份也被私生子的成分給玷汙了,人們表麵不說,背後肯定在議論他,嘲笑他。總之,他的命運是真不幸,一出生都帶著一種肮髒氣。
緊跟著,嶽峰皺著眉頭深深的想,分析楊闊不認他的原因。主要是他媽和他私通屬於不光彩的事情,搬不到明亮處,他肯定不會公開和他媽的關係,第一這種事會玷汙他的名聲;第二影響他的家庭和睦。
所以楊闊連和他媽的關係都不敢公開,能來認他這個兒子嗎?
真要是這樣分析,他更加認為楊闊就是他的親爹,他隻是隱藏在背後不願意露出水平,但不等於他真的沒有爹。
其實,嶽峰的思想很寬容,他現在根本不考慮他媽和楊闊的私通有多麼羞恥,是不是敗壞門風?那是她們的事情,隻要她們在一起開心,他無權幹涉。
現在他母親早不在人世間,他更沒有理由對自己的母親亂評語。
次日上午,他一個人駕車奔響水村去了,這個村子屬於他們村的鄰村,彼此距離很近,但平時他從不往這邊來,也沒有什麼事,輕易走不到這裏。
這個村也沒有什麼特殊之處,給他的感覺就是和他們村模式一樣,都是同樣的房子結構,一家一家一排一排團聚在一個窪地裏,村外麵同樣有條河流經過,但到了他們村子這裏不知道為何就起名叫“響水村”?也許這條河流經過這裏時響聲很大,所以才這樣叫。
村裏路邊坐著幾位曬太陽的老人,他問他們楊闊家在哪裏住?
其中一個回答,“這個人早不在村裏住了,全家都搬到大城市裏去生活。”
嶽峰聽了很失望,如果村裏沒有楊闊的消息,大都市那樣大,他怎麼去找?那就是大海撈針。
嶽峰猶豫了片刻,忽然想到老虎家的女兒年前嫁到了響水村,她上學時比他高一屆,是他的師姐,他們關係還可以,應該去問問她。
然後他和路邊這幾位老人打聽到老虎女兒家的住址,便奔她家去了。
她家院子很大,中間有個魚池,養著熱帶魚,還有一棵核桃樹,一棵柿子樹和一棵石榴樹,五間鑲著瓷磚的大磚房,顯得很氣派。
嶽峰在屋子外麵喊,“有人嗎?”
緊跟著,有位女子急急忙忙跑了出來,她正是老虎的女兒。
“師姐,還認識我嗎?我是嶽峰。”他趕忙解釋說。
“哦,是小峰,你怎麼這樣稀罕跑到我家?有什麼事嗎?”師姐問,表情略微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