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悠悠緊張道，“很難看嗎？”
“悄悄相反，”秦斯笑，“是太好看了，我不願意別人看見悠悠這麼好看的樣子。”
悠悠無奈又好笑，“不要取笑我了。”
秦斯笑道，“真心話。”
悠悠扭過頭不再理會他。
海選的進程很快，選手之間參差相當分明，幾乎一眼就可以確定去留。不過結果要等之後統一通知。上去走了一圈之後，悠悠便離開了。本來就是玩一下的心態，自然不會有太多期待。
他們走出大廈的時候，外麵盛夏的餘熱剛剛褪去。門前的廣場上聚集了許多人，似乎在等待誰的到來。悠悠踮起腳，看見一輛黑色的幻影朝這裏駛近，圍觀者的情緒也逐漸被激動起來。
她踮起腳尖想要一看究竟，卻忽然被一隻手拉了出來。
“哎？”
“回家吧。”秦斯牽著她的手，微笑道，“不要和他們擠在一起。”
悠悠的手被他握得緊緊地，她臉頰有些燒紅，點頭道，“好。”
在她轉身的時候，幻影也停了下來，一個男人從車上下來。
夕陽漸沉，橘色的光線勾勒出他下巴堅毅的線條，男人身形頎長，隔著薄薄的鏡片，目光似乎覆蓋了一層冰雪般冷漠。周圍人看見他都是極度興奮狀態。而他掃視了一眼，目光卻看向了某個背著他逐漸遠去的身影。
秦悠悠感到有人注視逐漸，她停下來，轉回身。而此時有人移動了一下，恰好將他們完全隔絕開來。
秦斯也停下，好奇道，“怎麼了？”
“沒什麼，可能是錯覺。”悠悠忽視剛剛那一瞬的感覺，“我們回家吧！”
在他身後，孟景琛同樣收回了目光。
大概是自己又看錯了吧。兩年來，他叫住過無數個與蘇願背影相似的人，轉身之後隻是一次次的失望。
男人大步走向大廈，祈願的代言人海選正在進行。
這是與孟家原本的產業毫無關聯，由他一手設計的新品牌。他心裏甚至有一絲妄想，蘇願如果看見了這個品牌的名字，可能會重新回到他的麵前。
如果是她，一定能明白祈願背後的含義。
怕隻怕她就算明白，也依然會義無反顧地選擇離開。
·
回去之後，站在門口，秦斯故作神秘道，“你先閉上眼睛，等我叫你你再睜開。“
悠悠配合地閉上，被他牽引著向前。等秦斯叫她睜開眼睛之後，雖然有所準備，但她還是激動地捂住了嘴巴。
眼前的一切如此夢幻。淡藍色的投影燈把房間裝飾得猶如星河，一些小小的彩燈點綴其中；正中間的桌子上放了一個看的蛋糕，兩根細細的蠟燭插在上麵，閃耀著溫暖的紅光。
悠悠看向秦斯，想要說什麼，最後隻能咬咬嘴唇，笑道，“不是一直和我在一起嗎？什麼時候弄的？”
“嗯，幫忙收拾一下家裏的朋友我還是有的。”秦斯把她帶到蛋糕前麵，拿起幼稚的壽星帽給她戴上，“要聽歌嗎？”
“聽什麼？”
“咳咳，”男人清一下嗓子，“祝你生日快樂……”
明朗清越的男聲，秦悠悠的心一瞬間被感動填滿。她安靜地聽他唱完了整首，在他的注視中雙眼合十，許下心願。
吹滅蠟燭，秦斯問，“你許了什麼願望？”
“說出來就不靈了。”悠悠用兩根手指比了個叉，“等實現了再說。”
“好啊。”秦斯隨她，把燈打開，塑料刀具用熱水燙一下之後遞給了她。
切下兩塊，她和秦斯一人一塊正在吃著，秦斯忽然道，“唉，你臉上有東西？”
“什麼？”
秦斯伸手做出要給她拂開的樣子，悠悠毫無防備，忽然臉頰上一涼，秦斯成功把藏在手裏的奶油塗到了她臉上。
悠悠立刻反擊，用食指抹了一點奶油非要塗到他臉上。
秦斯笑著反抗，被悠悠逼得連連後退。忽然間，他腳下一個不穩摔了下去，悠悠嚇得連忙伸手想拉住他，卻被他帶著一起摔了下去。
四目相對，秦悠悠立刻想要爬起來，卻被秦斯一把拉住。
男人凝滯著她，目光溫柔明亮，“悠悠，其實我一直有句話想和你說……”
悠悠頓時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