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專家們還猶豫,他又哭著懇求:“叔叔大姨們該給我媽咋治就咋治,出啥事,我兜著。”
那年5月,省城來的巡回醫療隊的專家們手術成功,從汪桂姝畸形的肚子裏取出一個3.98斤重的大水瘤!此事立即轟動了全省,同時迅速傳遍全國,許多家新聞媒體爭相對此事進行報道,成為當時醫學界一個重大的新發現和壯舉。
小子鑫喜及而泣。這個沒有見過任何世麵、口袋裏也沒有一點錢、年僅12歲的孩子無以表達內心的感情與感激,“撲通”一聲給專家們跪下了,他隻有用這種純樸而真摯的舉動感謝救了他母親的恩人們……
後來,14歲的肖子鑫告別家鄉,考上縣第一中學;後來又考上省城的全國重點大學;再後來他又到汽修廠鍛煉。1990年,肖子鑫又以優異的成績畢業後進入了懸圃縣信訪辦,當上了最年輕的信訪辦幹部。不久,縣長高文泰調他到縣政府辦工作,將這個好苗子推薦到了綜合科,從此以後真正走上了他自己的仕途……一直帶到如今的省公安廳長一職……
他也的確沒讓提拔、重視他的高書記失望,如今去參加這次“全國公安係統英雄模範表彰大會”,既是對他總體工作的肯定,更是對他個人這些年來在公安係統取得的巨大貢獻所作的表彰!!
車過東陽,天已微明。肖子鑫仍然毫無睡意,拉開窗簾,車窗外朦朧的景物飛速閃過。
肖子鑫剛調到大國縣當公安局長不久,一位老民警去世。聞訊後,他趕去撫慰家屬。他發現,悲痛的人群中,幾乎沒有公安民警,這使他心裏既悲涼又不滿意。
當天下午他在全體公安民警大會上,滿懷真情地說:“逝去者也許很普通,更沒有死在敵人的槍口下,但他畢竟當了一輩子警察,把畢生的精力都獻給了大國縣的社會穩定和百姓安寧。今天,他走了,大家都不去看看,大家都在忙什麼?難道他不曾是我們生死與共的戰友?難道大家與他一點戰友情也沒有嗎?讓整個社會又怎麼看我們警察呢?”
“如果他身居要職,如果死的不是他本人,而是他的親屬,也許情況就會完全不同,人死如燈滅,不!我們當警察的感情不能如此虛偽和勢力!”
他怕誤了第二天的出殯時間,半夜就來到醫院,屋裏人多,也沒有個下腳的地方,他就坐在車裏眯了半宿。
翌日,他親自抬靈,家屬感動得說啥也不讓,山裏有個風俗,死了人,除了自家親人,沒人願意去抬靈,怕壓了運氣,沾上晦氣。肖子鑫不怕,他說,要真有運氣一說,死人不會壓我。街坊鄰居見了,都誇那個老民警有麵子:“大局長都來給他抬靈,真行啊!”
那一天,全體民警都來了,一片肅然的橄欖綠!大家都落淚了。
肖子鑫表示:一定要把老民警的兒子送到警校,讓他繼承父親的遺誌。
後來在他離開大國縣之前,他仍然沒有忘記這一鄭重承諾,親自把那個老民警的兒子送到了省高等警察專科學校……
這一切,盡管早已成為過去,然而一時之間卻仍然曆曆在目,若在眼前!
實話說,肖子鑫並非神馬完人,更不是一個官方語言上所宣傳的那種所謂好人,然而他卻是一個大寫的人在他所走過的這條官場路上,可以說,他沒有辜負領導和老百姓的期望,他更沒有做過任何一件對不起家鄉老百姓的傷天害理的事!他的心不容,他的老父母當然更是一再強調他不能一當官了,就牛逼晃腚地了,要對得起老百姓才行,才是一個好官……
這些話,一直在肖子鑫的心裏起著舉足輕重的重要作用。當然了,之所以說他並非好人,也不是貶低他,而是,人,真的沒有完人。
嗬嗬,他所做的好事,老百姓不會忘記,他自己當然也不會忘記。
然而在心裏,他也真心是有一些女人無法跟媒體和任何人公開說的,色心,他也有嗬嗬……
……
列車呼嘯,北京越來越近。太累了,自從濱江市市委書記滅門案以來,他幾乎很少真正地好好休息過,他微微合上眼,打算小憩一下。
肖子鑫睡著了……
後來,大國縣老百姓聽說他是個好官,辦事公道,一傳十,十傳百,都來找他**,多年積壓在心頭的不幸冤情如遇知音,必須一吐為快,必要討個說法。肖子鑫一邊指揮辦案,一邊盡量抽時間認真地聽,能辦的他立馬就辦,不能辦的他也認真記下來。
其中不乏女精神病人,他同樣已禮相待,精神病人行為怪異,鬧了不少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