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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長老周發現一條新線索,為最終破獲此案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馮禿子的小煤窯與前進煤礦主高大奎的“井”打通了,為了獨占,馮禿子就想把前進礦井口便宜兌到手,提出給高大奎五萬。
高大奎自然不幹,這不欺負人嗎?
馮禿子也不諱言,就是明擺著要欺負人了,立即將前進礦井的電給掐了,斷人財路。高大奎懾於馮禿子的淫威,敢怒不敢言,不服者馮禿子在山上堵住一個揍一個,高大奎無奈,隻好請馮禿子吃飯,好話說盡,最後馮禿子油嘴一抹,答應給電。
然而好景不長。春節前,馮禿子發話:“過了年,你就別幹了!”
死逼無奈,高大奎決定賣掉礦井。井下條件不錯,價格也不貴,但沒人敢買。
嗬嗬,派出所長老周正是在肖子鑫下發命令之後在進一步追槍源的時候搞到了這個重要線索的。有人反映,另一個小煤窯主譚大嘴也曾有一支五連發獵槍,但案發後跑大連去了,近日迫於壓力又返回來,專案組找他去收槍,他卻吱吱唔唔拿不出來,說是槍丟了……
丟了?靠!誰信!怎麼早不丟晚不丟,偏偏出事了,你的槍也丟了?你可真會丟!
聽完彙報,肖子鑫眼睛一亮。根據經驗,多年來的實踐證明和直覺告訴他:有戲!
“恩,這個線索不錯!有抓頭兒了!”
這個案子由於履發生在全國百日“嚴打”期間,又在光天化日之下且槍殺兩人,影響巨大,能否破案就成了肖子鑫眼前的重中之重和全縣街談巷議的焦點,連機關幹部也卷入了熱烈的議論。現在,萬眾矚目,眾說紛紜,人人拭目以待。正在無奈之際,下麵突然上來這麼一個信息,肖子鑫的心情舒暢可想而知。
肖子鑫當即決定直接接觸譚大嘴。
一見麵,肖子鑫把對方打量了一番,覺得人還算老實,即單刀直入,聲音平靜但字字有力地問道:“老譚,你的槍到底在哪?說實話。”
譚大嘴早就聽說肖子鑫厲害,在肖子鑫犀利目光的逼視下,猶豫了幾秒鍾,終於說了實話:“……賣了。”
“賣給誰了?”
“徐世友。”
經過進一步調查,發現徐世友原來是高大奎的姑爺!譚大嘴還交待說:“馮禿子和章二子被殺後,我聽說是被槍打死的,又聽說公安局收槍收得挺緊,還以槍查人,害怕了。我曾經去找徐世友要過槍,可他拿不出來,說是弄丟了。”
譚大嘴一聽就傻眼了,“那不行,槍拿回來我就放心了。”
徐世友說:“實在不行,我再給你點錢行不行?”
“不是錢的事,現在公安局查得這麼緊,問我要槍,我怎麼辦?”
“那我丟了咋辦?你讓我上哪去拿給你?”
兩個人就僵了。臉紅脖子粗吵嚷了一陣子,最後也是無奈,一個不敢聲張,一個卻不算完……
當晚,幾十名刑警分成五個組,直撲與此案有關的嫌疑人家。嫌疑人住的都是平房,有狗,狂吠不止,人急了,狗也怕人,翻牆進院,立即封住前後窗,隨即衝進東西兩屋,但發現要抓的人當天去了長角市未歸。情況反饋到肖子鑫那裏,肖子鑫要求馬上派人追到長角市。
由於抓捕的人數眾多,全部被帶到礦招待所,隔離審查、詢問。
淩晨,技術組將嫌疑人家的狗窩、雞窩、地窖……全部搜查了一遍,終於在高大奎家的炕洞子裏搜出燒焦的一支槍管和槍托,裏麵還有一發子彈沒退出來,又在狗窩裏搜到幾發子彈。
麵對這種情況,高大奎仍不交代,咬緊牙關硬說另一支槍扔冰窟窿裏去了。
“扔冰窟窿裏幹什麼?”
“你們搜槍,我害怕。”
去冰窟窿處指認,無收獲。
“這不行!”肖子鑫火了,對手下的楊大隊長說:“上措施,叫他說!”
隨後的審訊雖然仍然處於膠著狀態,但是那三天三夜,真的可以稱得上是一種智慧與意誌的直接較量了。期間,肖子鑫和政委、幾個副局長多次通過旁邊的監視器進行觀察,然而那個高大奎也真夠狠,愣是死不開口。
肖子鑫決定擴大範圍:找槍!
第二天清晨,一個搜槍組到底在高大奎山上偏僻住處的姐姐家紫垛底下找到了那把關鍵的物證——鋸短的五連發。
“這回你還怎麼說,高大奎?”
麵對現實,麵對人證物證麵前,半個月前發生的血腥一幕,終於從“鐵嘴鋼牙”比共-產-黨-員還硬的高大奎——本是受害者的這個老實人口中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