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零章、老婆的事(1 / 3)

第二百六零章、老婆的事

劉子義一個外來戶,有了女人,還不止一個,在這樣的環境中當然也難於不為人知。紙裏包不住火。有一天,劉子義剛吃完早飯,拿著繩子準備上山,一出門就被人攔了回來。

來人是劉子義情婦之一吳玉珍的丈夫。這個人一隻眼,另一隻眼頭年上山打獵崩瞎了。

“老劉,上山哪?”一隻眼一腳大門裏一腳大門外,跟劉子義打招呼。

劉子義點頭,“吃啦?兄弟。”

平時聯合參場的農工們村裏村外見了麵,都是這套喀,一天見三十回麵不大常打交道的村鄰也是這麼問。劉子義雖跟這位姓魏的一隻眼老婆小吳有一腿,但跟他沒啥關係,一年多了,隻知道有這麼個人,沒啥能耐,老婆除了跟劉子義之外還有幾個頭,都是圖錢。

其實他一來,劉子義就有點覺警兒了,知道平常不來不往的這個一隻眼起大早跑來找他,不能是別的事。

這麼一想,劉子義主動問:“怎麼,有事啊?”

“嗬,有事,有點事兒。”

“啥事,說吧。”

“還是屋裏說吧。”

“也好,那就屋裏去吧。”劉子義一讓,一隻眼在前,劉子義隨後,二人進了屋。劉子義的屋裏啥也沒有,小火炕上就一個行李卷。一隻眼進屋先拿眼瞅瞅那個鐵匠似卷在一起的“油包”,跑腿子行李大姑娘腰,都摸不得。又拿獨眼去瞅別的地方。

劉子義這兩年弄了點土鱉錢不知藏匿在什麼地方,反正這破行李卷子裏不會有,要不他不會放心大膽地出門上山。坐下點上煙,兩個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嘿嘿一笑,心裏都明鏡兒似的,就是不好開第一腔。

是啊,在農村搞個破鞋算什麼?弄好了,像個親戚似的來回走動,兩邊的孩子也叔嗬姨地亂喊,不知道的看著跟實在親戚差不多。

可要是整不明白,打得雞心狗跳、狼奔豕突的也有,一弄到滿城風雨的地步,連雙方親屬都跟著丟人。因此,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為這偷雞摸狗之事鬧出人命的也不在少數。

劉子義原本就是地地道道的農村人,在聯辦參場這一陣子又實際操作了多起風流事,當然知道農村人處理這種事的心理和辦法。自打一隻眼剛才一照麵,他就在心裏琢磨,煙抽到一半,他已看出對方的來意是想詐點錢花。他故意抻著,等一隻眼說話。

一隻眼停住不自然的搭訕和嘿嘿,扔掉快燒手的煙屁股說:

“我今天來呢,也沒啥大事兒,就是……你跟俺家那口子的事。”

“哦。”劉子義點頭,不分辯也不否認,“你想咋辦?”

話一道破,後麵的話就好說了,一隻眼說:“也沒別的意思,她想幹那事,我看也看不住,我今天起早來找你主要是想摘借倆錢兒,孩子病了,拉了一屁股眼子饑荒……要是有呢你就幫兩個兒,管咋孩子媽也和你好一回。沒有呢,我也不能說讓你出去借去。你說是不是?”

劉子義也把煙屁股丟掉,沒吱聲,從懷裏掏了一把,掏出一小遝折在一起的錢,粗略點了點有個五六百塊錢。他把這些錢放在炕沿上,說:“多了我沒有,這點錢給孩子治病吧。等我以後寬綽了,你再來。你看咋樣?”

看樣子一隻眼有點嫌少,獨眼瞥了瞥錢,沒動。

又幹坐了一會兒,知道再坐也坐不出什麼油水,就起身說:“行啊,那就先這樣吧,我先回去了,還沒吃早飯哩。”錢也順手摸起來揣進看不出原色的大肥褲兜裏,走了。

“走啊?”

劉子義沒送。站在門口想了一陣兒,拿起繩子上山了。

其實,女人弄得再多,都沒怎麼給劉子義留下什麼印象。他認為,就那麼回事兒,女人都一樣,看著兩瓣屁股蛋子藏在褲子裏麵一走道這個進去那個出來的挺饞人的,到炕上一擺弄也就那麼回事。沒有感情,光圖錢,在炕上光溜溜兩個人滾來滾去的很難找著什麼感覺,給他留下印象最深的還是許桂花和周景蘭。跟他的時間也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