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今天怎麼起的這麼早?這眼睛……”好不容易盼到天亮的沈幕青簡單的梳洗打扮了一番,兩個黑眼圈掛在臉上著實把夏嵐嚇了一跳。
“怎麼了?”沈幕青問道。
夏嵐拿了麵銅鏡給沈幕青看,沈幕青一看淡淡的笑道:“沒事……”說罷,便開了房門走了出去,來到書房,看到沈浪雲獨自一人坐在書房,想必,沈浪雲也是一夜無眠。
“爹”沈幕青叫了一聲,沈浪雲抬頭望了一眼:“哦,是青兒啊。”
“爹,您一夜未睡啊?”
“睡不著啊。”沈浪雲淡淡的說了一句。這也是,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這打擊對沈浪雲還是蠻有打擊的。
“青兒,你過來有什麼事情麼?”
沈幕青看著這樣的沈浪雲,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了,沈浪雲似乎一夜之間老了十幾歲一般。沈幕青心痛的說道:“還請爹爹回房歇息去吧。以前的事情既然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
沈幕青又何嚐不是一陣心如刀割,但現在這般情景也……唉。
就在沈幕青攙扶沈浪雲回房休息時,一不小心碰掉了放在桌上的一個錦盒,沈幕青兒將錦盒撿起,裏麵有一塊紫紋玉佩,一看,便知道是上好的玉佩。
沈幕青問道:“爹,這是。”
沈浪雲看了那玉佩說道:“唉,我還差點兒忘記這事了,這是當年與你指腹為婚的親家給的信物。”
“指腹為婚?”指腹為婚,明立文的事還不夠煩麼?
“青兒,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那孩子的父親與為父是以兄弟相稱,當年你是與這孩子指腹在先,若不是後來,他家遭逢巨變,我也尋過他們,卻不曾尋到,若不是突生變節,想來,你今日已與那孩子成婚,也不會明立文那事兒了,唉……”沈幕青說道,縱然明立文對他是背叛……但是,終究是女兒的終身大事要緊。
沈幕青看著那玉佩,脂腹為婚,為什麼之前不曾知道有這種事情?將沈浪雲安頓好以後,沈幕青便離開了。
回到房間,沈幕青便一直想玉佩的事情。可怎麼也想不出頭緒來,算了,不想了。反正到時候就知道了。更何況以現在沈家的情況,更不好問呢。
過了幾日,沈家來了客人,是江南的王家莊的女主人,這江南王家可是富甲一方啊。沈浪雲還真不知道自己何時認識這麼一號人物。沈浪雲親自出來迎接,見到來人後,一陣激動,原來,這王夫人就是當年的故人。
“王夫人,多年不見,可好?當年,你們去了哪裏?為何,我找了那麼多年也不曾找到你們?王兄可好?”沈浪雲說道。
“外子一年前已去世。”
“什麼?”沈浪雲聽到這一噩耗,差點兒沒穩住身型摔倒在地,幸好,旁邊一仆人扶住。
“外子去世前,才告之,我兒與令千金早有婚約,本不想打攏相爺的,但無奈,這是外子的遺願,無論如何,我也要完成。”王夫人說道。
“世叔真有閑情啊。這院子裏的花還真是開的好啊……”這時從門外走來一男子,俊美如他,手執折扇,好一個風流倜儻的翩翩公子啊。
“軒兒,不得無禮。”王夫人瞪了那公子一眼,原來她是王夫人的獨子王榮軒。
王夫人訓完兒子轉頭對沈浪雲笑道:“沈宰相,你我不見已有十幾年了吧,當年我兒與小女指腹為婚,這可是有玉佩為證的啊。”說罷,便從懷中拿出一塊玉佩說道:“沈宰相莫不是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