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府十分的氣派,一路九曲長廊過去,無論是假山碧水,還是庭宇樓閣無不獨具匠心。院落裏,還有繁花盛景,鬱鬱芬芳,看上去令人心神向往。

白湮淡淡的打量著這些景致,越發覺得自己的卿思閣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穿廊過榭之後白湮還是頭一次到那個女人的院前,門口有幾個侍女候著,白湮想進門,卻被她們直接攔在外麵。“王妃留步,王爺此番正在這朱顏閣陪夫人下棋,王妃若是有事還請擇日來見吧。”

白湮靜靜的看了一眼這兩個忠心耿耿的仆人,她就算不受待見,那也是蕭燼墨親封的正妃,她才是這王府裏真正的女主人,這兩個小丫頭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攔住她。“鈴兒,愣著幹什麼,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先前白湮已經跟她訓過話了,司鈴這回膽子倒是大了許多,也不顧及著這裏麵住的人是誰,上前去一把將兩個侍女給推開。“你們好大的膽子,王妃娘娘的路也是你們敢攔的?”

“回去之後,我可得好好教你。”這裏可是朱顏閣,王府裏麵最為可怕的地方,雖然此番司鈴被白湮斥責了一句,但是司鈴卻毫不在意,今天她可是出了口大惡氣。

白湮放慢腳步,仔仔細細的打量著整座朱顏閣。先前司鈴描述的景致和這朱顏閣真正的環境對比起來,白湮覺得猶如管中窺豹一般,隻有步入了進來才能真正的看到這朱顏閣的輝煌大氣。白湮心中不由一絲冷笑,心中卻是有了個底數,看來蕭燼墨對他的寵妾出手還真是闊綽,不過這樣更好,白湮就不擔心自己獅子大開口的時候,蕭燼墨有理由拒絕她。

一路穿過小院,白湮並沒有見到兩人,正在她有些疑慮的時候,一絲靡靡之音卻從閣裏傳出。白湮聽到聲音不由地一怔,那忽如其來的顛鸞倒鳳喘息之音,聽著令人耳紅。尤其是司鈴這種未經人事的丫頭,都不知所措的楞在原地了。

白湮一聲冷笑,不是說在下棋麼,這棋下的可真夠恩愛的。這個時候進去,怕是會擾了蕭燼墨的興致,但白湮卻覺得這麼好的機會,自己不去湊一番熱鬧到真是可惜了。

白湮把如夏留在這,輕聲推開朱顏閣的門,那一聲聲嬌弱的喘息,聽得白湮自己都覺得骨子酥麻了,這種女人怕正是男人們畢生所愛的類型吧。

白湮並沒有去打擾他們,隔著紗簾,白湮自顧自的斟茶倒水。白湮進屋的動靜怎麼可能沒被兩人發覺,蕭燼墨毫不在意,那青夫人卻是更加猛烈了,白湮聽了都有些忍不住搖頭歎息一聲。

“王爺,外麵好像有人。”青璃喘息之餘,吞吞吐吐地說道。

蕭燼墨猛地用勁,疼得青璃嬌喘一聲,一雙青蛇般的玉臂纏上蕭燼墨的身子,像是在引導著他一樣。“誰在外麵,本王不是吩咐過不得任何人進來麼?”

“嗬,王爺這裏並無外人。隻是先前王爺吩咐過臣妾,閑暇之餘多來妹妹這裏走動走動,臣妾謹遵王爺之命,可從未想到來的居然如此之巧,撞到了王爺和妹妹天人交合的時候。”

白湮語氣不緊不慢的說道,倒是青璃卻是一聲驚呼,眸裏有了一絲閃躲之意,看向蕭燼墨。“是姐姐。”

“不理她。”蕭燼墨頓時肆意地進攻起來,但是青璃卻像是在防備些什麼,不在那麼的放肆,聲音裏竟是隱忍之意。

蕭燼墨似乎不在盡興,一聲悶哼之後白湮終於聽見了蕭燼墨下床的動靜,白湮回身一眼瞥去,見蕭燼墨將衣服穿好走出來。“王爺在這倒也正好,臣妾有一事想稟告王爺。”

蕭燼墨劍眉一蹙,方才白湮攪擾了他的興致,他還沒怪罪下來,現在這女人居然還有閑事。“何事,快說。”

白湮忘了眼內室那還沒曾從床上起來的青璃,莞爾一笑道:“方才妹妹派人來卿思閣置辦了些東西,倒讓我想起來那卿思閣著實是住的不太方便,懇請王爺準許,派人修繕一下卿思閣。”

蕭燼墨回身看了一眼,然後冷冷的對白湮說道:“卿思閣前些時日不是剛剛修繕過一番麼?”

“是麼,那臣妾並不知,若是王爺不答應的話,臣妾便想著算了。隻可惜了妹妹的一番好意,臣妾隻能挑個時日,給妹妹送回來了。”

青璃忙道:“王爺,是臣妾勸姐姐將卿思閣好好修繕一番的。”

“那你自己看著辦吧。”蕭燼墨直接掠身走過徑直出門而去。

白湮正欲起身,青璃的聲音傳來:“請姐姐恕妹妹起身不便,無法拜見姐姐。明日,妹妹必會去姐姐那拜訪過姐姐。”

白湮透過紗簾看了眼床上慵懶的人影,離開之氣淡淡說道:“妹妹還是好生的休息,早日為王爺誕下個公子才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