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嶠當即就覺得來者不善,往後退了一點,可是看傅南澤的表情似乎並沒有什麼攻擊性。

可是傅南澤卻沒有跟一臉防備的沈嶠說話,而是輕言慢語的跟葉允詩商量,“既然沈先生幫了你這麼大一個忙?那不如我們請沈先生吃個午飯吧,作為答謝,剛好現在也到飯點了。”

葉允詩當然知道這所謂的商量隻是做做樣子而已,她是沒有選擇權的,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最後,擇定在了醫院附近的一個家常菜館,葉允詩全程都是靜默著的。

好像整件事情都與她無關一樣,這頓飯的氣氛很是詭異,葉允詩不說話,沈嶠不說話就連傅南澤都不說話。

終於還是沈嶠沉不住氣了,“傅先生應該不單單是要請我吃一頓飯這麼簡單吧?”

傅南澤聽沈嶠說這話擺出一副我聽不懂你說什麼的樣子,“吃這頓飯是為了表示答謝啊,沈先生還以為我要做什麼?”

傅南澤完全就不按套路出牌,沈嶠這話問得倒是有點多餘了,人家坦坦蕩蕩倒是弄得他似乎小人之心一樣,他索性把筷子放了下來。

“舉手之勞而已,我其實也沒幫上多大的忙,要是我能早點到,小詩就不會受傷了。”

沈嶠這憐惜而自責的語氣哪像是一個普通關係的學長能說得出來的?沈嶠對於葉允詩的心思那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沈先生這麼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傅南澤偏頭看了一眼葉允詩,那眼神太過於凜冽,葉允詩沒有抬頭都覺得渾身一涼。

她默默的側過頭去,卻見傅南澤的眼神溫柔中帶著一絲心疼,絲毫都沒有凜冽的感覺,剛才那一下子就像是她的錯覺一樣。

可是葉允詩知道那絕對不是錯覺,她咽了一口口水強裝鎮定,“你想起什麼來了?”

“我讓司機送你去上班的啊,難道是在工作的地方遇到了麻煩?那你怎麼不打電話給我呢?”

傅南澤的言下之意就是你受傷了竟然也不通知我一下,把我的話都當耳旁風了嗎?

“事發突然。”葉允詩現在想到當時發生的事情還是覺得渾身刺痛,“我沒有想到蘇珍會突然對我發難,當時整個人都比較慌亂,什麼都顧不上。要不是遇見了沈學長,我都不知道我今天會不會直接死在那兒。”

葉允詩說話的聲音非常的僵硬,她一直都知道這段時間她的風評一直都不好,但是今天卻是第一次她直麵那些毫不加克製的惡意。

今天真的是既婚禮那一次之後第二次把她徹徹底底的紮的千瘡百孔。

看著葉允詩臉上僵化的表情,傅南澤大概意識到了今天發生的事情對她造成了多大的影響。

她以前都會想盡辦法去掩飾住她所受到的屈辱,盡力的表現出一副自己很好的樣子,但是今天她似乎連掩飾都不知道該如何掩飾了。

“我都讓你這兩天不要到處亂跑,好好在家裏呆著了,你非不聽,非要去工作,這下好了吧,吃到教訓了,知道我是為了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