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麻杆念出一段話來:“佛說眼明經.兩眼似金燈.舍利金山塔.蓮花滿座香.千手千眼童子王.兩眼依舊焰焰光。”然後跟著就是一臉興奮,不停地搓著雙手:“老鄭,這可是極品好茶啊,沒想到天陰穀居然長了這樣的好茶。哈哈,我敢肯定,這山裏一定有神茶存在。這些金燈銀盞雖然是由人栽種,沾了人氣,不過幾百年的野生野長,它們恐怕和真正的野生金燈銀盞沒太大區別。哈哈,這可是一座金山啊,隻要守著它們,這輩子就不愁吃穿了。”
“俗,真俗!這麼高雅稀有的茶被你一說,徹底地阿堵物了。”我嘴上抬杠,但心裏卻也是為之大動,再看那些點點綠幽幽的光芒,頓覺它們變得無比可愛起來,不再有之前令人心寒的感覺了。“你真就不怕遭了報應,剛才還大講佛法道理,怎麼這麼快就變了市儈小人?。”我忍不住潑麻杆的冷水,心想,這一路行來,不過是一天一夜的事,卻遭遇了尋常人一生恐怕都無法遭遇到的各種光怪陸離的事情,誰能保證接下來的行程能無驚無險啊,“你就真擔保我家老爺子是在這裏找的神茶?”
麻杆嗬嗬傻笑:“我相信天命啊。”
“天命者,有德而居之。”我白了他一眼,貌似在進山之前,他因為天命搞的跟死了爹娘似的,這會兒卻因為天命弄的像打了興奮劑似的。天命這東西,或者說關於命運的概念和構想,雖然在人們的頭腦中仍然zhan有一席之地,不過大多數情況下,它是作為一種迷信而存在的,我們對它半信半疑,信則有,不信則無,而麻杆毫無疑問就是這樣的情況。
“不對!”麻杆忽然瞪大眼睛瞧著前方。
“又怎麼了?”我的心不由的一緊,在遭遇這些事情之前,我一直認為自己是膽大的人,但事情臨頭,方才發現心性和魂靈的脆弱。
“你看。”麻杆伸手向四周指了指,“進穀之前,我們不是覺得山穀的布局和鄭村一樣嗎?現在你再看看,這些金燈銀盞的位置,是不是鄭村那些房屋的位置,它們構成的形狀是不是那些房屋的平麵圖啊?”
聽了麻杆的話,細看之下,我越來越覺得是這麼回事。這個時候如果站在高處俯瞰山穀,一定可以發現整個山穀的布局就是鄭村倒扣過來的形狀。出現這樣的情況,毫無疑問,這些茶樹肯定是人為培植的,可是,是誰有這麼大的精力在天陰穀培植如此數量龐大的稀有茶樹,而且費勁地按照鄭村房屋的位置和形態種植布局?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我和麻杆兩人麵麵相覷,實在無法想明白其中的奧秘。
麻杆輕咳了一聲,說:“大道山,鄭都庵,加上這裏這麼奇怪的設置,難道說這座大道山,就是當年鄭都育茶的茶場?如果這樣說的通的話,這些茶樹難道是鄭都培植的?那就是說,鄭都那老鬼的廟,就在就在……”
我們倆不約而同的向身後看去。
在身後,閃閃金光和墨綠的茶枝,明明白白勾勒出來了鄭家祠堂地基的形狀……
“果然,你爹當年摔死的地方,就是茶仙廟的位置,而……”
再回頭看我家老爺子的目的,我們兩個都愣在當場。
在老爺子墓碑的下方,金燈銀盞圍成了一個標準的長方形。
“老鄭,這個大小,和咱們上午挖出來的那個石頭匾額一樣啊……”麻杆看著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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