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閃雷鳴的夜，房子外麵是一片狂風暴雨之聲，裏麵卻是一派旖旎浪蕩之色。
兩具赤果的身體交疊在一起，木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我躲在角落裏，不敢發出一點聲音，麻木地看著床上那一出原始運動。
床上的男人，是我的父親，他叫花有天，是這附近的包工頭，有點小錢，地痞流、氓氣很重。床上的女人，是他的野女人，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我知道，她是個表子。
“花有天，你這個混蛋，你會有報應的！”一個濕淋淋的女人從外麵衝進來，抓起床頭櫃上的剪刀，毫不猶豫地插向他的身體。
隻是，她的身體實在太瘦弱了，因為長期營養不良，她走起路來，像個圓規似的，她是我的媽媽，曾經也是鎮上的一朵嬌花。
十八年前，我爸追我媽的時候，各種甜言蜜語死纏爛打，甚至手段肮髒地設計我媽有了我，外公外婆嫌丟人，送瘟神一樣打包把我媽嫁給了我爸。
剛開始，我爸對我媽挺好的，生下我之後，一切就不一樣了。男人有錢就變壞，他開始嫌棄我媽走樣的身材、嘮叨的話語，在外麵找野女人，還被我媽當場捉、奸。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可是媽媽還是忍不住激動憤怒。我真希望，那把剪刀狠狠地插進花有天的身體，讓他從此以後不能人道痛不欲生。
我恨！我咬著自己的手臂，手臂上咬出一排鮮紅的齒印。
花有天眉頭一皺，眸中的欲、望還沒消散，他反過手來，一把揪住我媽的頭發，將她向後狠狠一摔。
我媽咚的一聲栽倒在地，剪刀咣當一聲掉在地上。
“媽媽！”我踉蹌著從角落裏衝出去，扶起倒在地上的媽媽。
媽媽不死心，推開我又衝出去。
“花有天，你這個瘋子，整天在外麵鬼混都算了，還帶女人回家，你會有報應的！”
回答她的，是一陣拳打腳踢。花有天衣服都沒來得及穿，他動作很猛，掐著我媽的脖子，將她往死裏打，發泄他不滿的情緒。
“叫你嘴賤，叫你嚷嚷，看我不弄死你！”
“爸爸，你不要打媽媽，媽媽快被你打死了！”我抱著花有天的腿，哭著哀求，卻被他一腳踢開。
“滾，都給我滾！賤女人，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生個小賤人有什麼用！”花有天再一次將我媽推倒在地，摟著床上女人的腰，還想繼續剛才的運動。
媽媽心灰意冷，撿起地上的剪刀，拚盡力氣衝過去，鋒利的剪刀插進了花有天的下、體，他頓時眸色大變，一腳過去，媽媽被踹倒，悶哼一聲。
“賤女人，你在找死！”他捂著自己流血的下、體，踩著我媽媽的身體狠狠一碾，再狠狠一碾，媽媽很快就說不出話來。
“媽媽！”我衝過去，想要推開花有天，卻被他一腳踢到了門口，頭猛地磕在牆上，腦中一陣轟鳴。
“花花，快跑，離開這裏，永遠不要回來！”媽媽用盡全力喊出這一句，緩緩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