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嶺有一古村,名曰守門村,全鎮不足百戶人家,沒有現代的科技一切都是原始的建築,雖如此,但此地秉承風水格局猶如盤龍紮根,坐北朝南,尾部延伸於一片霧靄皚皚的山脈間。小鎮習武之風盛行,皆身強力壯。
十年前,一隻數十人的考古隊駐紮於此,配備著精良的考古裝備,領頭的是一個五六十歲的中年男子,彪悍煞人目露精光,他們的出現讓古村所有人都為之警惕。
這時一個矮小賊眉鼠眼的男子從隊伍中出來,嘮叨道:“老幺子,你看這裏窮鄉僻壤的什麼都沒有,就一群鄉下人,真不知道上頭為什麼讓我們來這裏。”
老幺子將煙頭熄滅吐了口煙道:“不要廢話了,柱子你也不是幹這行了,有些事不是我們能決定的,就最好不要多嘴。”
一行人馬不停蹄地向著南嶺山而去,進入那陣陣白霧翻湧,陰森詭異宛如嗜血獠牙魔口的山裏,古老相傳,南嶺山蘊天地之煞氣,終年不見陽光,活人入其內將永世不出。村民有言,然曰:南方有一嶺,生不得入,遂深如淵,觀察之,則有心若驚。
可見其利害之處,村離山有一裏之遙,期間殘垣斷壁雜草叢生毫無人煙,南嶺山前隔著一條不算寬廣的河流,河水呈墨綠色,但卻不起一絲波瀾,一座荒廢的木橋連接兩邊。此時臨近黃昏,卻已是如黑暗般漆黑,考古隊一行人取出專用手電筒,燈光探照遠處不及百米。
老幺子取出一把自製手槍,眉頭緊皺,沉聲道:“大家注意了,這個地方詭異,不要離開隊伍,上頭說過這個任務必須要完成。”
此時四周已是萬籟俱寂,隻有眾人的喘息聲和登山靴的摩擦聲在此起彼伏,老幺子湊到柱子跟前,表情嚴肅:“柱子此行凶險,一有什麼不對勁,就逃出去!”
“嗬嗬,老幺子,你放心,這點困難算什麼,想當初我也是從死人溝裏爬出來的,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柱子嬉皮笑臉,渾然不放在心上。
老幺子掏出隨身鞋帶的手電筒,看向大山:“你小子別給我打迷糊藥,要不是你那老子,我非把你趕出去。”
順著手電筒的亮光,大約行走了二百米左右,一塊高約三丈的石碑豎立在木橋前,充滿著歲月的痕跡,上麵斑斑駁駁的青苔透盡滄桑,一道道劍痕雜亂無章,一把斷劍插於右上角,絲絲縷縷的黑色煙霧從縫隙中散發出,凝於三寸而不散。眾人隻覺一片哀嚎之聲在耳邊鳴響,寒風四起,如刮骨般疼痛,令人毛骨悚然。
柱子立即收起了剛才的輕視,警惕地望向四方。
“老幺子,不對勁啊,還沒進山,就讓人膽寒。”
“嗯,我也察覺到了,大家把燈光全部聚在一起,照向石碑!”
野外電筒的強度聚集在一起,刺目的燈光將石碑的黑霧驅散了三分之一,但依然模糊不清,隻依稀辨得三個蒼勁有力大字,仿若渾然天成。
老幺子隻瞥了一眼,並不理會,隻是認真的看著木橋石碑後麵的一條古道,沒有石階,隻有青草鋪契而成,兩邊是高大的榕樹。
“大家繞過石碑走,記住千萬不要碰到黑霧!”老幺子吩咐道。
眾人步步為營,小心謹慎,柱子跟在隊伍的最後邊,他的好奇心很重。忍不住往石碑湊近,不聽勸告地想要拔下那把斷劍,卻發現右手與斷劍仿佛合為一體,磐石不動。同時他也看見了上麵的三個大字“天正宮”,攝人心魄的字體讓柱子深陷其中,一道毫無感情的聲音在柱子腦海中轟隆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