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七章:從何太後得到的警示(2 / 3)

肖天龍忍受不了這樣的折辱,就想咬舌自盡,卻被張任提前發覺,卸去了他的下頜,讓他無法咬舌。

張任嘿嘿冷笑道:“肖天龍,我家主公說了,對於你們這種山賊、馬賊、海盜、淫賊之類毫無盜亦有道精神的賊子們,最好的懲罰不是一刀殺掉,而是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你們終其一生來承受比你們曾經殘害過的無辜民眾還要慘痛的人生!”

金良歸心似箭,便讓劉何、薛蘭平分這些山賊俘虜,擇其出色者補入郡兵,其餘山賊大部分放在屯田兵團裏麵的勞動改造大隊裏,少許窮凶極惡的山賊則放在奴隸營裏。

屯田兵團裏麵的人分成四類,第一類是護田兵,第二類是屯民,主要由流民和犯錯的中央軍將士組成,第三類是勞動改造隊員,主要由戰俘或觸犯了法律的人組成,通常都是可以改造成為普通屯民的,第四類是奴隸,由對抗金良的世家大族直係家屬和罪大惡極的戰俘組成,幾乎沒有改造可能。

張任則帶著金良的親筆信,領著五百飛虎軍,在中山郡郡尉劉何所部人馬的協助下,回到甄家塢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張富及其黨羽,並進行了徹底的審訊調查。

原來,甄家長公子甄豫體弱多病,二公子、三公子年幼,當家的張老夫人非常信任侄子張富,那個張富便濫用老夫人的信任,幾乎把甄家三分之一的家產都據為己有,特別是甄家的八千家兵裏被張富安插了許多親信,甄家家兵幾乎成了張富的私兵。

金良調走所有甄家家兵,金良又讓甄豫軟禁了張老夫人,張富頓時斷了根基,金良又讓甄豫、甄薑徹底掌握甄家財權,張富既惱恨金良斷他根本,又擔心自己侵吞家產的事情會被甄薑發現,便派人前去通知他的故交龍青肖天龍前去伏擊金良,他心想若是滅了金良,甄薑沒有依仗,甄家便是他張富的了。

張任把調查結果公布給甄家所有人,甄薑、甄豫等甄家子女十分震怒,全都同意讓張任著手懲罰張富。張任便迅速派人把張富及其黨羽連帶他們的親屬抓起來,被張富吞沒的甄家家產一律歸還給甄家,而張富這一夥人共計有兩千多人,全部交由中央軍下屬的屯田兵團處置。

金良那個為老不尊的丈母娘,張老夫人得知她最信賴的侄子竟然瞞著她侵吞了甄家三分之一的家產,氣昏過去,蘇醒過來,便是一副中風模樣,仿佛老了十幾歲,她原本還想等甄豫病逝以後重新掌握甄家大權,但張富的事件讓她的聲望徹底斷送,甄家說什麼也不會再讓她重掌甄家了。

金良得知此事,隻是笑了笑,並沒有再說什麼。

這樣一個張老夫人,在後世屢見不鮮,動輒用房子、車子來要求那些貧二代女婿,看到那些高富帥追求自己女兒,便固執地要求女兒放棄原來的貧二代去跟那些官二代富二代好,即便是女兒結婚了,這樣的丈母娘還是對女婿諸多挑剔,有些還會煽風點火慫恿女兒離婚再嫁好人家。

金良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都說女人是頭發長見識短,總是會以身世判斷一個人的價值,其實,張老夫人的價值觀,在這個東漢末年乃至魏晉時期,確是這個時代的主流價值觀,在世人的心目中,世家子弟就是要高寒庶子弟一等。

金良不信這個邪,他要把這個血統決定一切的價值觀打得稀巴爛!

出了那道山穀,果然便如張任所說,一馬平川,除了浩渺煙波數百裏的大陸澤攔路需要繞行,其他路況良好,大雪還未封路,一路上那些蟊賊都被地方郡縣兵掃平,金良大軍順順利利,四日後到達襄陽。

金良歸心似箭,便一馬當先,行在大軍前方,遠遠看到襄陽北門彩旗招展,鑼鼓喧天。

金良行到城門口,看得仔細,以尚書令黃琬、禦史中丞田豐為首的朝廷文臣和以魏郡郡尉、中央第二軍軍帥、留守司馬高順、持金吾盧衝、師帥高覽等武將都在北門迎接。趙雲也早金良一步,領著鄉親們到達襄陽,跟在高順、高覽等武將的後麵,前來歡迎金良的歸來。

金良正在跟黃琬、田豐、高順、趙雲等人敘話之際,一輛明黃雕飾的皇家車輦飛奔而來,一個清脆悅耳又熟悉的女聲響起:“征南將軍金良接旨!”

人群分開,一個身著皇宮高級女官服飾的女子捧著明黃色織錦下了車輦,緩步向金良走來。

金良吃了一驚,捧著聖旨前來宣讀的竟然是蔡琰蔡文姬。

金良知道高級女官已經取代了往昔的十常侍,成了內宮的主要行政力量,卻沒想到蔡琰在連續拒絕過何太後好幾次以後,竟然一改初衷,接受了何太後的征召,成了高級女官。

全賴金良的極力堅持,太後何蓮和天子劉辯不得不放棄重新招募宦官的計劃,轉而擴大了女官的權限以取代宦官,原來十常侍的權利被以盧植侄女盧璐、蔡邕女兒蔡琰、馬日禪侄女馬菲為代表的來自各個世家的高級女官們分擔。在這裏麵,除了蔡琰年紀尚輕之外,其他女官多半是年過三旬以上的婦人,而且都是身無家世掛累的寡婦正好輔佐何蓮這個寡婦管理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