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力的蹲在地上,寒一冰的眼睛眨也眨的盯著那扇緊閉的門。周圍的人無論誰跟她說什麼,她都沒有絲毫反應,唯一的動作就是緊緊盯著那扇門。幾個小時過去後,那扇門終於在眾人的麵前打開了。
“醫生!他怎麼樣了?”寒一冰第一個衝到門前,拉住醫生問道。坐在椅上的眾人也立馬起身圍了上去。
“你們誰是病人的家屬?”
“我是他的父親!醫生,我兒子他現在怎樣了?”江易山著急的問。
“你們要有心裏準備。經過我們全力搶救,病人雖然脫離了生命危險,可是仍然昏迷不醒,能不能醒來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什麼?醫生!你的意思是說,我兒子可能醒不過來?是這個意思嗎?”
“病人受的傷實在是太重了,能夠保命已經是奇跡了,雖然殘忍,但我不得不說道。他可能成植物人。如果再出現奇跡的話,他也許能醒過來。”
“植物人?醫生,謝謝你。”江易山有些恍惚的說道。慢慢走到窗前,看著裏麵躺著的人,江易山哽咽說道:“江楓揚!怎麼會這樣呢?你下輩子就這樣躺著了,你不管老爸了嗎?江楓揚!你一定要快點醒過來啊!沒有你,你讓老爸一個人怎麼辦啊?”
“伯父!江楓揚一定會沒事的!你先回去休息吧!這裏有我們,有消息我會馬上通知您的。沈落陽,你先送伯父回去吧!心鑰!你回去跟媽說一聲,我今天要留在醫院。”韓尚鑰吩咐道。
“韓尚鑰,那這裏就拜托你了。”江易山在沈落陽的攙扶下慢慢走出醫院。“那哥!我也先回去了。”說完,韓心鑰也走了。等他們都走後,韓尚鑰走到寒一冰麵前,蹲下身慢慢說道:“一冰,你的傷很重,我們去醫務室好不好?”
“不要!我要在這裏陪他。”起身走到窗前,寒一冰認真的看著裏麵的江楓揚。
“那你先吃點東西吧!這樣下去你會受不了的。”
“我不餓!謝謝。”不再說話,寒一冰默默的著躺在床上的人。暗暗歎了口氣,韓尚鑰真的感到很無力。突然想到什麼,寒一冰轉身準備開口說話,卻感覺眼前一黑,就這樣倒了下去。
“一冰!”
韓尚鑰及時抱住了她,看著她傷痕累累的臉,韓尚鑰感到心好痛,抱起她向醫務室走去。
看著床上的人兒,韓尚鑰的手慢慢撫上她的臉。清洗了一下,才知道她的臉上都傷得那麼重。拿著沾了藥水的棉棒,韓尚鑰輕輕地在她的傷口上擦拭著,手指不自覺的貼上她的臉龐,慢慢勾勒出她的五官。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寒一冰很快就清醒了。睜開眼睛環視了一下四周,立馬想到什麼似的,猛的拔掉針頭,起身下床。
“一冰,你要幹嘛?你身上那麼多的傷。”韓尚鑰阻止她下床。
“我要去陪他!我不能呆在這。”
“不行!你現在都自身難保了。難道你不要命了嗎?”韓尚鑰第一次生氣的說道。
“無所謂了!如果不是他,我早就沒命了。現在他這樣子,我哪還能好好的。”
“一冰!你真的那麼狠嗎?他現在已經是植物人了,你難道要守他一輩子嗎?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做法真的很傷人!我一個大活人站在你麵前,你卻當透明的。可你卻對一個半死不活的人命都可以不要!如果真的可以,我真的希望能和他換一下。”韓尚鑰第一次說話語無倫次的說了那麼多難聽的話。有些不相信的看著他,寒一冰淡淡地說:“鑰!這輩子我隻愛他一個,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我都隻愛他。如果他真的走了,我會和他一起走的。你今天太激動了,所以我不和你計較。等你冷靜想通後,我們還是朋友。”說完,寒一冰便離開了。看著她的背影,韓尚鑰慢慢冷靜下來:“天啊!我真是瘋了!竟然會講出這樣混蛋的話。”
看著她走的那個方向,韓尚鑰在心裏說道:‘對不起!這是第一次也會是最後一次了。’
捧著剛買的百合花,寒一冰快步來到醫院。推開病房門,寒一冰說著這幾個月來每天都要說的話:“江楓揚!我來看你了。太陽都曬屁股了,你還不起床啊?”把花插好後,寒一冰便坐到床前,像每天一樣開始和他說話:“江楓揚!今天已經是第一百天了,我們約定過的。滿一百天了你就要醒過來的啊!難道你還沒睡好嗎?今天來是要跟你說一件很重要的事的。你可聽好了啊!伯父答應讓我們訂婚了,他今天還送了我一對戒指呢!我真的好開心哦!你睜開眼看一下嘛!戒指好漂亮的,我幫你帶上吧!好了,我們帶上了戒指,就表示把對方牢牢鎖住了的,帶上了就不能再拿下來了喔!江楓揚,伯父說等你醒了就辦訂婚宴,你想和我訂婚嗎?想的話就快點醒來吧!我跟你說喔!我可是很花心的。如果你還不醒來,我可是會去喜歡別人的。告訴你,現在追我的人可多了,你要是再不醒來,我就去喜歡別人!”握著他的手,寒一冰把頭輕輕放在他的手臂上。正快要睡著時,寒一冰突然感覺手指動了一下,這個發現讓她高興得不能自已,她輕輕喚說道:“江楓揚!江楓揚!你醒了嗎?”聽到呼喚聲,江楓揚的眼睛慢慢睜開了,剛接觸到陽光,似乎有些不適應的閉上了。等了一會,他才試著慢慢睜開。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模糊的臉,等到視線清楚後,他便開口喚說道:“一冰!是你嗎?”聽到這久違聲音,寒一冰的眼淚不受控製的流了出來。
“江楓揚!是我。你終於肯醒過來了。”
“我睡了很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