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呀嘛小電工,提著工具串小巷,不怕烈日曬,不怕瘋狗咬;隻怕老板罵我笨呀,沒有工資回家見爹娘。郎裏個郎裏個郎裏個郎?,沒有工資回家見爹娘….”
我們的古楓同學走在邊陲小鎮街道上,無憂無慮的哼著自編自導的歌曲,走在大街小巷裏,打量著電線杆上短路的地方!
古楓、男、漢族、出生於素有東方明珠之稱的上海市的某處邊陲小鎮,人模狗樣的外表,放在人群裏可以一抓一大把;於今年中技畢業,,實習三天便被公司開除,沒法子,其父母隻能循托關係,當上了一名光榮的電工…
總之呢?他就是一個毫無用處的三無青年,要是硬說他有什麼優點,說好聽點,就是性格活潑,天生放蕩不羈,性格灑脫;說難聽點就是神經大條,沒心沒肺,整日過著雲裏來霧裏去的迷糊生活!就是一個標準的傻2B….
“噗滋…”
走在街道上的古楓,忽感腳底一滑,隨即整個人四腳朝天的滑稽後仰在地麵上,濺起陣陣刺鼻的灰塵,古楓痛苦的揉著後腦勺,破口大罵道:“這是誰這麼沒有公德心啊!摔著我是小事,這要是砸到花花草草多影響市容啊!要是摔倒老婆婆、小朋友,也是很不好的!”
古楓埋怨的就要站起身來,隨手拽起一件東西,也沒多想,使勁一扯,便聽滋拉一聲,古楓倒是起來了,卻迎麵看到一名雙眸怒睜的女子,杏目噴著怒火的舉起提包砸向古楓,尖叫道:“你流氓啊!我…打死你這個流氓!”
“這位小姐,你幹什麼,我招你惹你了,你別這麼蠻不講理,好不好!”古楓鬱悶的用手擋著提包,大聲說道!
那女子卻是得勢不饒人的捶打了一番,隨後還惡狠狠地臭罵了幾句,揚長而去;古楓看著離去的女子,好奇地問道:“咦,小姐!你為什麼不穿褲子呢?小褲褲都露出來了….哦,難道你比較喜歡裸奔,挺前衛的嘛!”
揚長而去的女子聞聽,頓時一個趔趄;再次回頭凶狠的瞪了古楓一眼,隨即落荒而逃,好在大晌午的,人都在午睡,尷尬的場麵並沒有多少人看到!
古楓迷惑的撿起工具箱,不滿的嘀咕著:“我這招誰惹誰了,剛出門就被摔了一下,還被一個蠻不講理的潑婦給臭打一頓,唉….做人難啊!做一個五好青年更難啊!”
“啪嘰!”淩空一坨黃白混合的異物準確的落在古楓的鼻尖,正準備穿上腳蹬爬上電線杆檢查電路的古楓,雙目好奇的看著鼻尖的異物,伸出食指稍微蘸了一點,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抬頭又看了看上空,好家夥!便見一隻麻雀悠閑地梳理著灰色的羽毛….
“你丫丫的,居然連你個扁毛畜生也敢欺負我,今天爺不把你逮住當做下酒菜,爺就跟你姓!”古楓火了,老好人一個的他,憤怒的快速穿上腳蹬,雙手抱住電線杆,就要攀上去!
伴隨著啪嘰一聲,那隻麻雀再次‘賞’給古楓一坨鳥屎,得意洋洋的落在電線杆架起的電線上;古楓怒風衝關的叫道:“士可殺不可辱,此仇不報,誓不為人….啊!!”
古楓三下五除二的飛速攀上了電線杆頂部,而他的仇人竟然沒有飛走,好似知道古楓是不敢去觸碰電線;但以它麻雀的智商,是很難了解一個神經大條的家夥所能幹出的驚天動地大事來!!
淩空褪下腳蹬,瞅準麻雀的位置,古楓雙腳一蹬電線杆,如同飛人般的抓向那隻可惡的麻雀;那隻麻雀嘰嘰喳喳的叫了幾聲,急促的扇動了翅膀,卻是飛走了!
而我們的古楓同學死活不活的一隻手抓住了一根電線,電流帶來的強烈抽搐感,頓時讓古楓身體不受控製,呼吸明顯變得急促起來,意識也逐漸脫離身體。
腦袋愚笨的古楓忽然靈光一現,模糊的記起老師曾教過的一句話:電分為零線、火線兩種,人一旦觸電,兩隻手同時抓住零火線,便可以在自身形成一個閉合回路,就能脫離電線的接觸!
古楓如同溺水之中,抓住了一棵稻草般的奮力向另一根電線,悲劇便這樣產生了,強大的電流在古楓體內形成一段回路,古楓幸福得昏死了過去,整人也淩空的落了下來!
沉重的砸落砸地上,詭異的是古楓身體居然沒有任何電觸燒焦的痕跡,兩股淡赤色的毫光從其雙腳湧泉穴逐漸湧入其體內,毫光如同一道道彩帶旋繞在其身體周圍,形成一個虛無的光繭。
同一時間,隱居紅塵世界的各路隱士前輩紛紛睜開雙目,若有所思的同時看向西南方向的位置,尤以位處千裏之外的西藏布達拉宮的隱士活佛神色最為激烈,苦禪坐於古樸的禪房內,雙手合十,道了聲佛號,自言自語道:“我佛慈悲,位居西南貪狼凶殺之位,此子後天衍化大能者七轉脈輪,不知是福是禍;平靜千年的東西方神魔之戰,恐怕又要禍及百姓,希望我佛與你同在,不要誤入歧途啊!”
而我們的古楓同學素來神經大條,一覺悠悠醒來,完全沒去思考為什麼自己沒被電觸死,而是一拍腦門,頓時如同天塌下來似地,大聲叫著:“糟糕,老媽讓我給妹妹彙錢的,我怎麼給忘記了!”
看著天色已經黃昏,古楓飛奔似的衝向鎮上的唯一一家工商銀行,心裏默默祈求著千萬別關門;也許是古楓的祈求靈驗了,今天彙錢的人特別的多,銀行被迫加長營業時間,心裏長舒口氣的古楓,排隊來到提款機旁邊,先把工資卡裏的錢取出來再說!
等待是漫長的,古楓等的幾乎都昏昏欲睡的時候,終於排到他取錢了,麻利地插上銀行卡,就待顯示屏上顯示請輸入密碼的時候,古楓愣了,他忽然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就是他不知道工資卡的密碼是多少了....唉!讓我們為古楓同學的性格習性默哀三分鍾吧!
“這個...大姐!”古楓很歉意的打擾了旁邊一位抱狗的美婦,說道。
美婦聞聽古楓的話,頓時尖著嗓子罵道:“老娘有這麼老麼!你也不照照鏡子,就你長得那摸樣,到底誰叫誰大姐!”
“額!”古楓弱弱的又開口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哦!那個...小姐!”
美婦頓時更加不樂意的指著古楓的鼻子,破口大罵道:“你才是小姐,你媽是小姐,你姐、你妹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
古楓一拍腦門,頓時領悟自己所說的尊稱的語病,抱歉的直點頭,說道:“對不起,真是抱歉…我這人不太會說話,這位姑娘,請見諒!”
美婦雖然依舊不樂意,但對古楓這句姑娘還是很滿意的,傲慢的說道:“說吧!有什麼事!”
古楓擦了一下冷汗,小聲的問道:“我銀行卡的密碼我給忘記了,你知道麼!”
“你的密碼我怎麼知道,你有毛病啊!真實的!”美婦以白癡的眼神看著古楓說道。
古楓鬱悶的說道:“你為什麼不知道,你怎麼可以不知道,要要是我取不出錢來,就不能給我妹妹彙錢,不能給我妹妹彙錢,那是很嚴重的事情,你知道麼!”
美婦好氣又好笑的說道:“我就算想知道你會告訴我麼,銀行密碼不是你設置的麼,我上哪知道去!”
古楓回想的說道:“我沒設置密碼,我領工資卡的時候,就有密碼了…隻是我給忘記了,所以我不就問你嗎?”
“沒有密碼,那就是原始密碼!你把原始密碼輸入進去不就行了麼!”美婦有點不耐煩地說道。
“哦,也對啊!”古楓稍有其事的點了點頭,稍微一愣,又問道:“那我銀行卡的原始密碼是多少,你能告訴我麼!”
“我發現你這人真的很神經病唉!我怎麼知道!”美婦惱火的說道。
古楓火了,自己引以為傲的智商,居然被人家鄙視,還說成神經病,頓時如同潑婦罵街似地,大聲反駁道:“你才神經病,你媽神經病,你爸神經病,你男人神經病,你全家都是神經病….哼!”
在美婦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古楓如同一隻凱旋歸來的鬥雞,挺著胸膛向外邊走去,心裏暗暗竊喜,自己比他多罵了一個老公,幸虧自己沒有老婆….嘿嘿,還是我賺了!
在提款機拐角處,就在古楓準備往家拐的時候,突然被三個衣著怪異的青年攔住了去路,死死地逼近牆角,便見其中一個燙著蓬鬆的爆炸頭的青年,叼著牙簽,懶散的說道:“古楓,又取錢了,哥們幾個最近資金周轉有點困難,借哥幾個花花,哪天有錢了,再還你,怎麼樣!”
古楓拚命地搖了搖頭,膽怯地說道:“我沒錢,我忘記密碼了,如果哪天我記起來了,我一定借給你們!”
“草!哪次都是這個理由,你嫌不嫌煩啊!”為首青年猛然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匕首,惡狠狠地抵在古楓胸部,說道:“老子就問你一句,借還是不借!”
“我真的沒錢啊!你讓我怎麼給你!”古楓忍著怒氣低聲下氣地說道;他雖然很神經大條,但並不代表他是個傻子、白癡,他也是有憤怒底線的,他也跟常人一樣,有快樂和煩惱的!
為首青年一掌扇在古楓的臉上,罵罵咧咧地說道:“你難道不知道哥們幾個是跟誰混的,居然敢如此叫板!今天我就讓你知道馬王爺到底有幾隻眼…兄弟們,給我好好招待他!”
小巷內,瞬間傳出淒慘的哀叫聲以及那幾人興奮的呼喝聲,久久不息;狠狠踢了一腳癱倒在地上的古楓,為首青年熟練地從古楓身上掏出一百多塊錢,罵道:“你他娘的就是皮癢癢了,這不是錢啊!草,今後再給老子裝蒜,有你受的!”
古楓痛苦的說道:“那個是我今天買菜的錢,你不能拿走!”
青年一揮拳頭,示威的說道:“在唧唧歪歪的,小心老子在扁你…媽的!兄弟們,走,我們下館子去!”
古楓雙拳緊握,青筋盤踞雙臂之上,雙眸憤怒的盯著遠處的幾人,憤怒的低聲說道:“總有一天,我會十倍償還你們的,一群狗雜碎!”
古楓吃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淤青的部位牽動著神經的痛楚,緩慢的向居民區挪去!!
“哎….等等我,別慌關門!”忍著肌肉的酸痛,古楓一邊叫著一邊以一百八十邁的速度箭步衝向就要關上的電子門,在這個物質橫流的社會,古楓所在的地方雖然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城鎮,但怎麼說也是隸屬上海市的,為了彰顯城鎮的繁榮,這不,每處居民樓的入口處都安上了電子門,這也是古楓最苦惱的事情,古楓的母親患有輕微的耳聾,每次古楓都叫得嗓子都坯了,才會打開電子門…..
“啊…是你這個流氓!!”古楓剛一走進電子門,便聽到一女子尖叫的說道:“為什麼你要陰魂不散的纏著我呢…我打死你這個流氓!”
還沒明白怎麼一回事的古楓,頓時又被一陣鋪天蓋地的提包劈頭蓋臉的砸了下去!
古楓疑惑的望著那女子慌忙離去的背影,迷惑的說道:“我怎麼感覺那人的聲音好熟悉啊!”合上電子門,古楓思索了一番,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索性放棄了令人頭疼的想法,大步流星的向六樓走去!
“老媽!我回來了…我爸還沒回來啊!”古楓一腳踢開了家門,懶散的坐在沙發上,拿起蘋果,埋頭便啃了起來!
一個中年婦人從廚房走了出來,約莫四十歲上下的光景,歲月的侵蝕並沒有給那婦人造成多大的傷害,依舊彰顯出成熟女性所散發的魅力,婦人正是古楓的母親何美玲!
何美玲解掉圍裙,說道:“還不是為了養活這個家,就指望你那點工資,咱們家還不得全喝西北風,你整天就這麼吊兒郎當的也不是回事!趁現在還年輕,你就不能多去闖闖!”
古楓陪著笑臉的說道:“媽,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兒子的那點墨水,能幹什麼,媽!我就想在家侍奉你二老,哪也不想去!”
何美玲溺愛的點了古楓一下額頭,沒轍的說道:“你啊!除了嘴甜,就沒幹成一件事情來…哦,對了!我讓你給你妹妹彙錢,你辦好沒!”
古楓一聽,頓時蔫了,畏畏縮縮就是不吭聲;何美玲一看,便知道發生什麼事了,憂心的說道:“是不是又忘記密碼了,我不是把密碼寫在紙上,就擱在你口袋裏麼…唉!就你這丟三落四的脾性,你讓我百年之後怎麼能夠放心離去啊!”
古楓勸慰的說道:“媽,你說什麼呢?你還年輕著呢!整天談什麼死不死的,你沒聽鄰居都說你嘛!說你的皮膚保養得真好,跟個二八少女似地!!”
何美玲笑罵道:“你這臭小子,就會哄媽開心,也沒見你給媽領個對象回來,也讓媽能早點抱上孫子,媽就開心了!”
“媽!我剛剛記起來,我還有衣服沒洗呢?等會我們再聊啊!”古楓聞聽何美玲接下來的話,頓時落荒而逃!
望著兒子消失在洗手間的身影,何美玲笑著斥責道:“你看你小子有什麼出息,隻要跟你談到對象的事情,你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聽聽麼!真讓人揪心….媽也不給你說了,我們居民樓剛搬過來一個教友,我去上她家串門了,你好好看家,聽到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