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走在街上,隨意地閑逛著,葉語跟袁瑾豫要到正月底才回來,葉語年前補習了好久,也應該好好地讓她放鬆一下了。
輕鬆地散步,不知什麼時候,葉山已經戀上這種感覺了,剛過正月,稍微還有些寒氣。這時,電話響起,葉山還在納悶誰會給自己打電話呢,來電顯示是陌生號碼。
接起來之後,雙方都不說話。
“葉山,是不是吃了一驚呀,我是謝夢涵,好久不見,有沒有想我啊。”
將電話從耳邊稍微扯遠一點,謝夢涵就喜歡做這種讓人感到很突然的事情,真是受不了她這種性格。
“新年快樂,身體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聽你哥哥說病症出現了。”
“新年快樂,也許是最後一個新年了,頭一次感覺到過年是這麼開心。”
“你是對我沒有信心,還是對你自己沒有信心,在我的印象裏,謝家大小姐可是一個自信樂觀的美女。”
那邊謝夢涵突然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謝夢涵不再是那種開玩笑的語氣,情緒似乎一下子就低落了。
“真沒想到,你也會誇人,雖然隻是在安慰我,但是,仍然很開心。”聽到謝夢涵這樣說,葉山回想了一下,自己的確不怎麼誇人,應該說誇讚別人這種事情,過去的葉山不是不屑,而是不會,在潛意識裏,除了小語,沒人值得自己去誇讚,後來多了袁瑾豫,自己在不斷地改變著,由內而外都在改變。
“最近過得還好吧,南方冷嗎?”
“嗯。”
“哥哥已經幫我搬了休學手續,所以,這學期社團就隻剩下你跟深雪了。”
“嗯。”
“你確定要進入九龍古穴冒險嗎,隻是為了那一丁點希望。”
“嗯。”
謝夢涵在電話那頭用憂傷的語氣說著,已經可以感覺到哭腔。而葉山隻是用最簡短的恩來回答。
“你能不能不要嗯嗯嗯了,就這樣可能再也見不到了,你還是過去那麼沒心沒肺,會不會安慰女生啊。”
葉山依舊是沉默,他站在天橋上,抽著煙,低著頭,沉默地聽著電話,表情很滄桑。
很久之後。謝夢涵哽咽著問道:
“我們還會再見嗎?”
“一定!我保證!”
謝夢涵聽到電話那頭葉山堅定凝重的語氣的回答,眼淚嘩嘩嘩地就留下來了,忽然破涕為笑。
“再見到我的時候,很可能就就是生死離別了吧。”
“當然是給你重生,你應該知道,我這一生隻在女人身上失敗過一次,從來沒有違背過承諾。”
“我等你。”
葉山這邊電話就傳來被掛斷的聲音,扔掉煙頭,消失在來往的夜色之中。
帝都的謝家大院內,一個幽靜的院子內,謝夢涵眼角的濕潤還站在眼睫毛上,臉上卻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大傻瓜,難道我不是女人嗎?如果不是生死死別,那就永遠在一起吧。”
自言自語的聲音喃喃飄蕩在耳邊。
葉山心裏朦朦朧朧感覺到謝夢涵是特殊的,她在校園裏麵一直給予自己歡樂,有人說快樂是可以感染的,陽光能夠驅散黑暗,哪怕是一小撮陽光,隻要它穿破那道人性的隔閡,都能將黑暗點亮。
他不知如何說,不敢說,不能說。他能給得起的,隻有一個承諾。因為一些東西阻隔在中間,無形的卻的確是很沉重的東西,不說卻未必不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