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難得糊塗。真羨慕那些傻瓜笨蛋,從來到這個世界上就從來不需要去想那些複雜的事情,簡簡單單地過好一生。
為什麼父母要把自己生下來,為什麼自己不是個庸俗的笨蛋,為什麼要遺傳給自己道學天賦,既然給了自己這麼多,為什麼從生下來就要拋棄自己,擁有道學力量的父母,為什麼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
這些葉山從來沒有主動去想的問題,在這種迷迷糊糊的狀態下,仰麵躺在木椅上,這個疑問就像一個意外一般出現在自己的大腦中。
“為什麼?為什麼?”醉醺醺地從口袋裏掏出打火機,手臂晃動著,好幾次嚐試之後才點著。
兩滴眼淚順著他的眼角滑落,生而為人,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出生下來,在哪裏出生,誰生的自己。
就像這世界的一個棄子,沒有歸宿,沒有家人,一直都在流浪。
煙頭在手指燃著,手臂散亂地吊在木椅上,葉山在木椅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隻有眼眶還是濕潤的。
寒風掠過,演唱會裏麵的山呼海嘯隻是催眠曲。而在會場外麵,一輛汽車緩緩停下來。
獨孤深雪戴著手套,手裏看著書,看了眼時間。
“還要等多長時間呢,一定要見麵嗎?那個女人都離開這麼久了,我為什麼要見她。”
“小姐,不可以這樣,夫人當年離開你也是有苦衷的,應該快了,不管怎麼說,她都是你的母親,不可以意氣用事,不然老爺一定會生氣的。”
獨孤深雪不開心地撇過頭,正好順著車窗看到遠處木椅上的狼狽的流浪客。
隻是那個人,那個摩托車,怎麼好像。
“等一下,我出去一會。”
獨孤深雪兩隻手挫在一起,穿的棉襖外套走到椅子旁邊,冷靜地打量眼前在椅子上誰的香甜的醉酒漢。
從頭發臉型衣服鞋子身高,獨孤深雪得出結論,這個喝的滿身酒味流落街頭的人就是葉山。
他是這種人嗎?
至少獨孤深雪從來都沒有看到過葉山失去鎮定的時候,他永遠都是那副冷淡愛理不理的樣子,沒有任何事情可以讓他露出明顯的喜怒哀樂。
但是,眼前。
獨孤深雪慢慢地彎下腰,為了能看清葉山的側臉。
流落街頭?
獨孤深雪將手放在嘴角邊,靜靜地思考著,該怎麼處理這個家夥呢,不管怎麼說他也算是幫過自己幾次,雖然平時總是一副孤芳自賞的樣子。
“對我那麼凶,有點功夫了不起呀,哼,這次輪到要我來幫你的忙了吧,不然這麼冷的天,會凍死人的吧。”獨孤深雪碎碎念地自言自語著。
“韓叔,幫我把葉山抬到車上來,另外打電話讓人把他的摩托車也先托運到我家。”
“啊,這樣好嗎,老爺可是說好要在這裏一起彙合的,不僅是你母親,還有你在A國的姐姐,斯普麗特家族的人。”
“跟我有關係嗎,我不喜歡這種場合,讓她們去見吧,跟我沒關係。”
“小姐不要鬧了,我可以打電話讓人把葉山抬回去,不然。。”
“這麼冷的天,會凍死人的。”
韓叔跟獨孤深雪將滿身酒味的葉山抬到後排座位。獨孤深雪本來準備做到前排的副駕駛,但是猶豫了片刻還是在後排扶著葉山身體。“
“走吧,回我的公寓,其他事情之後再說。”
韓叔無奈地歎了口氣,隻好遵照獨孤深雪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