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中午,葉山來到智援部,看到獨孤深雪一個人站在窗邊發呆,蘭穀靈卻不知蹤影。葉山找到了一個位置,坐下來捧著一本關於基本禮儀的事情翻著,周末要被袁瑾豫帶回家,關於要注意的事情葉山也問過袁瑾豫,不過她隻是說簡單地去家裏吃頓飯,不需要準備什麼,也不需要太過在意,讓她父母見一麵就行了。
雖然袁瑾豫這樣說,但是葉山並不想因為自己而被搞砸,隻不過這種事情葉山真是毫無頭緒,從圖書館找了一本書來救急。
“葉山同學,你的高中是在哪裏度過的?在華夏嗎?”
不知何時獨孤深雪已經來到葉山的不遠處,鋼琴還暫時放在這裏,獨孤深雪注視著葉山問道。
葉山裝作沒聽見,無動於衷。
“葉山同學?”
獨孤深雪對葉山的無視行為很不滿,語調高了一些。
“不在華夏。”
仍然在一動不動地盯著書看,淡淡地回答道。
“貌似並沒有葉山同學的護照記錄,也沒有關於葉山同學之前的任何記錄呢?”
獨孤深雪不甘心就這樣放棄,繼續旁敲側擊道。
“不要以為自己是獨孤家族的大小姐就能知道一切,不要以為會一點黑客技術就能查到別人的隱私,有些沒有必要追究的事情,知道的太多,隻不過是在給自己增加麻煩。”
葉山平靜地看著獨孤深雪,冷淡地說道,似乎在說一件與自己毫無關係的事情。
“那你是怎麼認識姐姐的,她為什麼那麼在乎你,難道你跟五年前消失的。。。”
獨孤深雪接下來的話音被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人影給打斷,葉山麵無表情地仿佛瞬移一般地出現在獨孤深雪的眼前,近在咫尺。
在沉默中,整個智援部的空氣在陽光的照射下卻在一點點變得寒冷。
獨孤深雪長長的睫毛下,漂亮的眼睛也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所震懾,沒有恐懼,但是卻不能排除害怕。
寒冷的空氣漸漸變得溫暖,葉山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平常地看著書,似乎之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獨孤深雪一動不動,低著頭看著琴譜,眼睛微動,在思考著,平複著心情。
“既然我能查到,別人自然也能查到。”
“一般人可沒有你那麼多的好奇心,好奇心會害死貓的。”
“雖然我喜歡貓,但是我不是貓。”
獨孤深雪皺了皺鼻子反駁道。
“別人給我發了郵件,懷疑你的身份,因為你之前的信息一片空白。”
獨孤深雪補充了這麼一句。
“誰。”
“我不能告訴你,你知道了他豈不是很危險。”
“我有那麼殘忍嗎?”
“你剛才的表情就很殘忍。”
“原來眼神也能殺人。”
“你。。。”
兩人舌槍唇劍的交談,最後以獨孤深雪的無言以對而告終。
“他給你發郵件,無非也就是你的粉絲之一,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總之打消他的懷疑,否則,消除一個人的記憶這種事情我有無數種方法。”
“我憑什麼要幫你。”
獨孤深雪的大小姐脾氣發作了。
葉山抬起頭,看著她。
“能讓她消除記憶,自然也能讓你忘記。”冷漠得聲音陪著嘲弄的眼神。
獨孤深雪握緊拳頭,這是獨孤大小姐罕見地出現生氣這種情緒的表現。
合上書,葉山慢悠悠地離開,忽然回頭說了一句。
“警告你哦,獨孤大小姐,不要挑戰我的底線,你既然知道一點五年前的事情,自然應該明白我的手段,小小的獨孤家族,總歸屬於世俗。”
走在通道內,葉山自嘲一笑,喃喃自語道:“而我,也隻不過想要在世俗中像世人一樣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