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一個晚上的時間,春蘭將秋菊托自己告訴尹善若的話一字不差的全部講了出來。但是 唯一一隻保密的便是現在秋菊的近況。
哪怕要死了,但是就是不能對尹善若說出事實。第一是因為現在尹善若馬上就要臨產,第二點便是這兩個丫頭也是明白自己家的小主的脾氣。
若是給尹善若直到了之後,她會不會執著的堅持想要去看秋菊誰都不知道,但是現在所有人都清楚的是,作為孕婦,是堅決不可以受到任何沒有太大必要的刺激的。
其實來的時候春蘭也是深思熟慮了許久,雖然是騙了自己家的小姐,但是想來想去春蘭覺得,或許也隻有這樣的做法才是對現在一切萬無一失的選擇。
所以其實能讓尹善若感覺,現在的秋菊真跟自己愛的人幸福的生活在另外一個地方,即使是謊言或許也是一個善意的謊言吧。
所以那一夜聽了春蘭所說的事情之後,尹善若多多少少都覺得有一些舒心,但是相同的尹善若多多少少都感覺有一絲的不對勁。
那種說不出的感覺,就好像這件事情總有一個差錯一般的讓尹善若左右不能寐。
後來第二天的時候,春蘭變依照昨日的約定,帶齊了所有的藥材,來到了那間破爛不堪的小房子前。
本以為裏麵的秋菊或許已經等了自己良久,所以春蘭多少都還會帶著一絲的喜悅,但是真的等春蘭進去之後,徹底傻眼了。
春蘭本以為自己還有機會救活秋菊,但是最終卻不料,原來上天不過隻是給了自己同秋菊見最後一麵的機會。
春蘭一邊哭吼一邊推搡著躺在床上的秋菊,但是人卻是遲遲都沒有任何反應。哭累了春蘭便愣愣的坐在那個秋菊的床前。
後來一直等到了晚上,春蘭買通了一些負責往宮外送貨的一些雜役,偷偷的將秋菊的屍體帶了出去。
又用尹善若給自己的一地家院作為的嫁妝中為秋菊開設了靈堂,依照用著福晉妹妹的祭祀禮數,最終將秋菊埋葬在了家院的後山上。
春蘭想著,這些就當做是自己能為自己好姐妹做的最後的一件事情了吧。至少秋菊死後的地方依山傍水也就當做是一個最好的歸根處吧。
那天晚上,春蘭不知道自己靠在秋菊的靈柩留下了多少的眼淚,春蘭還是很清楚自己最後哭到麻木便就這樣的昏過去了。
第二天的葬禮其實說是繁盛但是其實也沒有幾個人,但是總歸也是不差禮數的將秋菊埋葬了。跪在秋菊的墳墓前。
看著這塊立在桃花樹下的墓碑,春蘭顫巍巍的勾起了唇角。一時間春蘭突然在想,或許真的有一天,自己也要落得一個這樣的下場,那會不會有好心人為自己找一塊這樣的地方將自己埋葬呢。
當初的諾言現在僅剩自己,若是知道如此真的倒是不如同秋菊一起去了的好。
正在春蘭想入非非的時候,突然一個手掌輕輕的按壓住了春蘭的肩膀。緩緩的抬起頭,那人正慢慢的蹲下身。
看著人的側顏,春蘭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順著蔣贏的視線看向了那塊墓碑,之後頭輕輕的側壓在蔣贏的肩上。
看著這一塊無字墓碑,蔣贏直接問道“是誰?”
想了許久之後,春蘭還是決定將這墓碑的主人講了出來“是秋菊。”隨之春蘭繼續講道“前些 日子宮裏鬧天花,秋菊不小心就中了,如今卻隻能隱名安葬與此處。”
“怪不得,已經夫人已經有兩天沒有回過家了。”聽著蔣贏的話,春蘭抬起眸子看了蔣贏一眼,之後滿是疲憊的閉上了眼睛“這件事情若嬪可知曉?”
聽到這句話,春蘭瞬間彈坐了起來“這件事情不可以給小主知道,現在小主快要臨盆了,若是得到了秋菊的死訊一定,一定...”
看著春蘭激動的樣子,蔣贏立刻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安撫著“好啦好啦,我明白這件事情不會被若嬪知道的,夫人不要著急不要著急。”
聽著蔣贏的安慰,一時間春蘭的眼淚再一次的一滴滴的掉落了下來“你說...日後的我會不會有會是秋菊這般的下場?”
“傻丫頭,說什麼傻話。”不等春蘭話音落下蔣贏立刻講道“你同秋菊本就不一樣,如今也早已經脫離了宮中,現在你的身份是蔣少夫人,誰又不會給你幾分薄麵,好啦夫人便信了為夫,秋菊的事情本就是一個意外,多想無益啊。”
聽著蔣贏的話,春蘭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拚命的調整著自己的情緒,突然坐起起來看著蔣贏問道“春蘭徹夜未歸,娘和爹可是生氣了?”
畢竟現在是有家室的人,冷靜下來細細想著蔣贏來的目的其實不出兩點,若不是自己家的小主吩咐蔣贏來尋春蘭,那唯一的可能便是蔣老爺和蔣夫人那邊有了什麼樣子的動靜。
畢竟春蘭過門沒有幾日,若是真的是因為自己,所以讓蔣老爺和蔣夫人震怒了,那倒真的是自己這個做媳婦的失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