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期的春夢分很多種,每個人夢到的都不一樣,有的狂野,有的夢幻。但無一例外的都是在即將到達頂峰時醒來,掀開內褲後一陣尷尬,然後偷偷摸摸的洗內褲。
明明在夢中的感覺十分清楚,但醒了之後細節什麼的卻什麼都記不起來了,隻能隱約記得對方是個女性,有時候連對方是不是人都不記得。
正如我現在夢到自己和一條穿著暴露的不正經美人魚在水裏嬉戲,雖然看不清對方的臉但那白白的皮膚,微微撅著的粉嫩嘴唇,抱著我腰的的白玉胳膊和緊緊貼在我胸前的兩隻極富彈性的小白兔都把我迷得欲仙欲死死裏偷生生生不息,就當我死死盯住她即將崩開的比基尼時,鈴聲適時響起。
從前現在過去了再不來,紅紅落葉...
盧冠廷的《一生所愛》,以前總是有人說我的鈴聲傻逼,但我覺得他們不尊重別人喜歡的東西才是傻逼,直到今天即將步入人生前所未有的人生頂峰時被這段鈴聲吵醒,才覺得這鈴聲,真傻逼!
“呔!報上你的姓名我留你個全屍”我衝著電話另一頭吼道,春夢被打擾加上起床氣可不是幾句道歉就能解決的
“....吳彥且,你還想不想上班了?媽的這都幾點了!”
電話另一頭是江朵,算是除經理以外我的另一個頭,沒脾氣,立馬跟孫子一樣道歉,說剛才跟她開玩笑,馬上就滾去。
掛了電話作脫韁瘋狗一樣往外跑。
我叫吳彥且,因自身的不可抗力緣故成績不夠沒考上大學,18歲生日時,老爸為慶祝我的成年禮提議讓我滾出家門,找工作。
考慮到我上學時雖然各科學習成績均為30分以下,唯有英文每次都能排進班級前十,於是我選擇了當服務員,因為不用費腦子。
朋友幫我一起找了個離家並不是很近的自助餐廳當服務員,說是自助餐的服務員輕鬆,殊不知我來幹了幾天後才發現這裏的服務員需要不停地走動收盤子,倒客人吃剩堆得滿桌都是殼,添湯...
最難得還要屬給小朋友量身高看免不免費,有時候碰到大嬸帶著孩子來的,你敢說個不字直接一拳給你撂到,回頭還說你這個服務員態度不好,我覺得我已經患上女性恐懼症了。
“服務員!過來”取餐處一位光著膀子正在選菜的光頭大叔朝我招手。
“你好,怎麼了”我小步跑過去問,光頭嘴裏還吃著東西腮幫子裏鼓鼓的,向我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意思是等他嚼完在跟我嘮。
“噗哈”終於等到他咽下去,光頭長舒了一口氣,味道撲麵而來,韭菜加菠蘿,好興致。
“小夥子啊,你們這水果罐頭怎麼沒了也不加上啊,我都來找好幾回了”他用手扣著牙縫裏的韭菜斜著眼跟我說,手裏還在不停往盤子裏夾生菜。
我眼的餘光瞥到江朵在a區喊我,我點了下頭,衝麵前的大叔一笑說:“您聽說過一句話嗎,無添加更健康”說完,我繞過身前愣住的光頭大步走進a區。
“你理那死光頭幹嘛,明明之前上過好幾次了他就是不去拿,我提醒他他還讓我幫忙給他拿過去,用不用我再給他找個奶媽喂他吃飯啊”江朵發著牢騷手上利落的收拾著剛走的客人留下的剩菜,身後的馬尾隨著她的動作來回擺著。
“你先別廢話,看看我身後那光頭跟沒跟過來,我剛給他甩了個段子怕他過來把我掀了。”
江朵看我這樣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放心吧,我剛看見大強給你攔下了正給他開罐頭呢。”
我鬆了口氣,回頭得好好謝謝大強。
“再說就算他來我也不告訴你我剛才還跟言東打賭你這小身板能受他幾拳”看她幸災樂禍的樣子實在不爽,我撇了她一個白眼,自己往廁所走打算去抽根煙順便躲躲光頭。
“你又去廁所幹嘛,經理已經跟我說過你了啊,再被她抓起來在廁所抽煙不幹活你就滾蛋了知道嗎”江朵在我後麵大聲喊道,估計廁所裏的馬桶都聽見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是真想拉屎你要是不放心一會我給你捎點熱的回來”我朝她擺了擺手,任憑她在我身後狂罵,現在的心情頓時神清氣爽,還真有點想大便了。
結果進了廁所發現隔間全都蹲滿了,洗拖把那裏還站著個仰著頭抽煙的男人,表情及其抑鬱,估計也是憋得不行了,算了,反正我也是來抽煙的在哪都沒差,摸出煙來才發現沒拿火機,估計是午睡的時候被言東摸走了,這犢子。
我拿著根煙朝男人走過去想跟他借個火,他可能真的不行了在那閉著眼輕跺著腿,嘴上燒完的煙灰都挺長一截的了。我怕別嚇著他再從褲子裏蹦出點別的東西來,邁步盡量發出點聲音來好讓他知道有人來了。
果然我還沒到他身前他就睜開滿是血絲的雙眼死死盯著我,我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把手裏的煙在他麵前晃了晃笑著說:“別緊張哥們,我不上廁所就過來借個火”男人知道我隻是來著抽煙的明顯眼神緩和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