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站在陽台上,手裏拿著一個高腳杯,杯裏鮮紅的葡萄酒在不遠處的燈光的折射下竟然美麗得如同紅寶石,他冷眼看著不遠處倒在沙發上的滿臉潮紅,嘴裏不停喊熱,還扯著自己衣服的女孩,臉上沒有流露出一絲的憐惜,反而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來,他把杯裏的紅酒一飲而盡,然後慢慢走了過去。
陸恩蜷縮在沙發上,她意識既是清醒的又是模糊的,她知道自己被人下藥了,難受得不行,可是卻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她緊緊地咬著嘴唇,嬌嫩的嘴唇已經被咬出了鮮血,沾染在唇邊卻更有一番魅惑的風味。
紀時易走到了她的麵前蹲了下來,伸出修長幹淨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陸恩水漉漉的大眼睛裏帶著一絲茫然無措,嬌美得如同清晨花瓣上沾著的露珠,讓人忍不住憐惜,可是紀時易卻不帶一絲憐惜的揪起了她的頭發,逼得她皺著眉頭看著他。
他問道:“你怎麼這麼賤?連你妹妹的男人也敢搶,不愧是賤,人的女兒。”不知道是哪一句話戳中了陸恩的心,陸恩喃喃的說道:“我沒有,我沒有。”
紀時易冷笑了一聲,看著少女皺得跟塊抹布一樣的小臉,說道:“沒有?你這個樣子跑來我房間算是怎麼回事?”“我不知道……”陸恩小聲的喃喃說道。
紀時易瞟了陸恩一眼,冷哼一聲,然後鬆開少女的頭發,走到陽台上去往下麵看去。
今天是陸恩的妹妹陸清的成年禮,他們的父親請來了不少朋友特意為陸家的這位千金慶賀十八歲生日,此時站在人群之中的少女巧笑嫣然的與周圍的人攀談,高貴迷人,處處透露著典雅的氣質,紀時易嘴角噙著笑,滿眼愛意的看著陸清。
陸清像是有所感應,抬起頭來看向樓上,就撞上了那一雙盛滿了溫柔愛戀的眸子,她衝她咧嘴一笑,紀時易揚了揚手跟她打了個招呼。
紀時易作為陸清的準未婚夫,跟她自小一起長大,在陸家也有自己的房間,隻是年紀大了,很少出現在陸家,恰逢陸清十八歲成人禮,他特意飛回國內給她慶祝,還受邀來到陸家住幾天,沒想到陸家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女兒?
在陸清的嘴裏得知了這個女人的母親不過是一個小三,勾引了陸清的父親陸宏文並且懷上了他的孩子,陸清的母親徐佳瑩當時牽著陸戚肚子裏懷著陸清,到那個賤女人的家裏討回公道,迫於輿論的壓力那個女人終究還是離開了A市。
在陸清的嘴裏,江蔚藍是一個陰險惡毒的綠茶婊,在明知道對方已婚的情況下還理直氣壯的當起了小三,簡直是無恥之極,現在那個女人的女兒也來做出一樣的舉動了,不愧是一家人,紀時易冷笑著。
紀時易轉過頭來看向倒在地上蜷縮著身子夾著雙腿的陸恩,不由陷入了沉思,回憶起當時初遇的情形來。
當時他回國後不久來拜訪陸伯父,跟伯父聊了幾句之後打算去找陸清,結果在轉角的時候看見花園裏一個穿著淺黃色連衣裙的少女蹲在草叢裏在逗一隻貓玩,他記得那是陸清的英短,向來不喜歡親近別人,隻見那隻貓吃飽喝足了,撓了那個女孩子一下就跑了,他原本以為少女會很生氣,沒想到她隻是笑著捂住自己的傷口,無奈又愛憐地衝它說道:“沒良心的小家夥。”說完隻是衝它擺了擺手就離開了。
她回過頭來,他才看清楚她的模樣,十七八歲的模樣,十分的清純美麗,他不由有些看呆了,一時好奇的多盯了她幾眼,怎麼從來沒見過?
陸恩回過身來就看見了紀時易,她有些害羞,有些怕人,看見他了,眼神不敢直視他,臉還紅了,他覺得有趣,就走了過去,打算跟她打聲招呼,就在這個時候陸清出現了,陸清跑過來抱住他的手臂,笑道:“易哥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不是說好的我要去機場接你的嗎?你怎麼自己跑回來了?”
紀時易看向這個青梅竹馬的妹妹,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這不是怕你累著嗎?”陸清撒嬌的抱著他的手臂不停的晃著,紀時易用眼神示意了陸清一下,問道:“她是誰?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陸清瞟向不遠處的陸恩,勾了勾唇,蹦蹦跳跳的走過去親昵的拉住陸恩的手,對紀時易介紹道:“她呀,她是我的姐姐呢,叫做陸恩。”
紀時易挑眉:“姐姐?我怎麼從來不知道你有一個姐姐呢?你哥哥什麼時候變性變成姐姐了?”“討厭!”陸清嗔怒的瞪了紀時易一眼,正想說話,就被身後的陸戚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