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隻聽第九道雷聲響起,一道黑色雷鏈破開烏雲,筆直而落。
氣勢澎湃,細碎的雷芒在雷鏈周遭刺岔而出,夏子吾眼睛倏地瞪圓,那是真雷,不是中看不中用的虛雷,倘若落在武魂上,他的青鋒刀魂不毀也重傷。
手指朝內一勾,欲將它召回,或者說遠離雷鏈攻擊範圍,然而覺悟太遲。
轟地一聲黑雷落下,夏子吾腦中傳來哀嚎,青鋒刀表麵裂開三條縫,狼狽飛入眉心,再無戰鬥之力。
它能幸存,還得歸功於姚玥實力不足,丹田那枚雷丹太過細小。
夏子吾心生怯意,興起逃亡的念頭,月蕘手段太多,塔聖森林又是她的主戰場,誰知道還有沒有後招。
轉身一步邁出,人已在二十丈外開,有縮雲步傍身,他自信快小小一隻烈火鳥更快。
然而,紅雲在眼前掠過,姚玥儼然來到身前。
墨紅叫囂道:“蠢貨,跟我墨紅比速度,你能跑得過本鳥。”
墨蜂用軟糯的聲音威脅道:“不許跑,否則蜂兒蟄你,哼哼。”屁股一扭,露出那根黑色蜂針。
“你不是烈火鳥,烈火鳥幼年期不可能會說話。”夏子吾臉刷地一下慘白:“你,你是紅風大盜。”
地宮出來已有一個多星期,紅風大盜的故事傳遍整個天源,韓文舟怎麼也無法相信,那個耍遍八大家族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弟妹,難怪她敢說有準備的情況下,他奈她無何。
夏子吾知道他活不過今天,不過死之前,也不會讓月蕘好過,擰笑取出聯絡玉,很快她就會成為人人喊殺的過街老鼠
韓文舟暗叫糟糕,手臂符文閃爍!他必需在夏子吾說出秘密之前,一招將他打死。
姚玥不慌不慢伸出兩個手指,指甲輕輕重疊。
夏子吾突然間心口一疼,手捂腹部口流墨血落地身亡,來不及接通的聯落玉隨著屍體跌落地麵。
“既然把我認出,怎麼就沒想到我擅毒呢,”輕歎聲中,姚玥合上那雙死不瞑目的雙眼,收走戰利品後,一把火將屍體燒毀:“哎,可惜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練手對像,我的鞭法還沒使完呢。”
雲朵中,韓文舟無力吐糟,當真是有其夫必有其妻,兩人都深諳扮豬吃老虎之道,話說弟妹地宮行可是撈大發了,什麼時候找她濟濟貧?
寒月宮執法殿宮主意外亡故的消息傳來,啟俊傑頓時失措,在沒查清情況前,他不得不將事情向紀念剛彙報,推遲進攻時間。
就在姚玥回宗第六天,中域本家出麵請動紀族說和,紀家前來的是一位武祖,勢比人弱,兒子沒了還可以再生,命沒了什麼也沒有,東海霸主無奈退兵。
月傾南本想求紀老祖滅殺除隱患,人家直接駁回,理由很直白:天源不論妖還是人,都是他們的子民,綠石龍龜修到化形實屬不易,除非它濫殺無辜,否則不會輕易滅殺。
巴結上紀家,從州月族地位一下子躍過寒族,甚至直逼白族,而東荒這邊,月傾南為表清白撇清幹係,對外高價懸賞,對內將所有空閑月族子弟派出去尋找東海霸主兒子下落。
一場驚天災難就這麼彌消,新派諸人淪為舊派的笑柄,不少長老因此遷怒姚玥,當中跳得最厲害的要數月海水和月海鵬,外遷的家族,不少人往回遷,海冥國再次恢複熱鬧。
他人諷,他人罵,姚玥一律無視,十年一屆寒月宮四荒弟子交流會在西荒舉辦,她在忙活替月海梅和月辛爭兩個隨行觀戰名額,為此每天都跑一趟月漠天住所。
這天,正巧遇上新派二號領軍人——月漠海,還有月漠天最成材的兒子月傾城,姚玥跟月漠海相交平平,但是跟月傾城關係不錯,兩人見麵都會聊上幾句,修煉上有什麼不懂,月如音不在,她第二個找的就是月傾城,這次也是,兩人見麵就聊開來。
“小蕘,最近很不好受吧,說說看,是什麼個滋味?”月傾城拍拍她肩膀,笑眯眯道。
姚玥接過靈茶啜上一口,莞爾一笑:“誰說,我心情現在心情好得不得了,傾城長老,你該不會也把家人遷回海冥國吧?”
月傾城搖搖頭:“我新在亂灘城盤了一家店鋪,讓他們在那呆一段時間,學學做生意也好,就算沒有,我也沒打算讓他們遷回來,中域那邊的關係是越來越僵,哪天寒月宮解散也說不準,大兒天賦不行,這輩子也就是個生意人,小兒在那結交點人脈,大了說不定有用。”
“難怪你小子比誰都淡定,原來早有計劃。”月漠海佯怒:“也不替你幾個侄兒想想前程,那裏還有沒有空房,我把那幾個小的也扔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