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琰之斷斷續續一共昏睡了三天,這三天裏,沈媚一直無為不值得照顧他,也一直在為他療傷。
秦琰之的傷主要是由兩次施展千誅巨浪反噬造成的,又被秦養的武學加劇。
落入夜河後,秦琰之終於撐不住了。
在昏睡的這幾天,沈媚並沒有經常呆在秦琰之的身邊,而是出去尋找藥草救治秦琰之。
秦琰之在好幾次醒來的時候都沒有見到沈媚,而在晚上的時候,沈媚卻為他熬好了傷藥。
“這又是何苦?”秦琰之歎了歎,此時天色已近傍晚,橫行山脈天冷如刀,周圍大大小小的古木上都被霜凍。
秦琰之周圍還跳動著火焰,那是沈媚為秦琰之驅寒所架的柴火,不光如此,沈媚還在附近灑下了藥粉,祛除蟲蟻,就連尋常的妖獸都不能靠近。
這種藥粉很是珍貴,秦琰之在夜族很是少見。
“我欠她的。”秦琰之在夜族中幾乎已經沒有幾個人值得相信,夢青羽終究還是站在了秦霜的那一邊,而自己和沈媚不過是萍水相逢,她何必做到如此境地。
現在的秦琰之暫時不能回去夜族了,連不但徹底得罪了攝政王和百夜王,就連天錯刀都被自己奪了回來,現在他們看見自己一定恨不得就地打死。
“也不知道襄兒怎麼樣了。”秦琰之一連三歎,雖然自己把五品靈丹給了秦含襄護體,但他身體畢竟孱弱,而且夜河寒冷,自己可是嚐過其中滋味。
“我一定要找到你。”秦琰之打定注意,待傷好後就沿著夜河去尋找秦含襄。
夜河長得幾乎看不到盡頭,沒有人知道他通向那裏,而且夜河支流分岔就像樹和樹枝,秦琰之會飄到什麼地方,其實秦琰之心裏沒準,可就算如此,他也要將自己唯一的弟弟找回來。
起風了,冬日的寒風透過樹木吹在秦琰之的身上,秦琰之不禁打個囉嗦,此時天色以晚,橫行山脈又凶險萬分,如果再次遇到上次白額妖虎獸那樣等級的妖獸,沈媚可是凶險萬分。
秦琰之站直了身體,一把抓起身旁的天錯刀,準備去尋沈媚,但後者的聲音卻從身後傳了過來,“琰之?”
“媚姑娘。”秦琰之突然欣喜,就像是破開了烏雲的天空,他很珍惜那些對他好的人。
“快坐下來吧,你的傷可還沒好。”沈媚依舊一襲紅衣,嬌媚無比,但眼中卻多了幾分溫柔。
沈媚的手中有幾株靈力充沛的草藥,這些草藥都是她尋找一天的成果,此時她臉上有些疲憊之色,這讓秦琰之更感激了。
“是父親派我和哥哥來救的你。”沈媚一邊為秦琰之煎藥,一邊不動聲色的說道。
“那我又欠你們永夜王府一個人情。”秦琰之略感失落,可他還是很感激沈媚,永夜王府一共救了自己兩次,且都關乎性命,這注定了秦琰之承他們人情。
“我能問你個事嗎?”沈媚突然鄭重道,“那枚五品靈丹在你手上嗎?”
秦琰之有些黯然,可失卻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他並不感覺到多麼驚訝,五品靈丹本來就是不可多得的寶物,足以讓任何人動心。
“你不要誤會,我們並不會打你靈丹的注意,但是,如果你信得過義父,義父有了這靈丹便能突破靈尊境界,到時候便能一舉打敗秦楚,而我義父還是會奉你為世子。”沈媚生怕秦琰之誤會,立即解釋道,她相信自己義父的為人,他是忠於夜族的,而且這件事對秦琰之來說也是有利可圖的。
現在秦琰之的敵人是攝政王和百夜王,而沈媚義父永夜王的敵人也是他們,既然有相同的敵人,為何不聯手呢?
“如果我說那枚靈丹我給了襄兒,已不在我手上,你相信嗎?”秦琰之坦然道,他可以確信一點,那就是沈媚並沒有搜查過自己,秦琰之身上的東西並不多,如果沈媚想要靈丹,完全可以自己來拿,用不著詢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