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醫生,多年來一直麻煩著你,我很過意不去,但是襄兒是我唯一的親人,在夜族中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襄兒是我的唯一,我不能讓他出什麼事,要是他有什麼萬一,我要如何去見死去的亡父。”秦琰之哽咽道。
謝醫生知道秦琰之的情況,他之所以願意為秦含襄症治,除了有一顆醫者仁心外,便是看秦含襄確實可憐。
父親的責任,不應當由一個孩子來承擔,秦夜將夜族推入了萬劫不複之地,無論真假,都不是謝醫師去考慮的事情,但是,他也不想見到一個孩子痛苦不堪。
“我盡力一試,效果如何我不敢保證。”謝醫師道。
“有勞謝醫師。”秦琰之將秦含襄抱到自己的床上,便請謝醫生魏秦含襄治療。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一個時辰已經過去了,前半個時辰,謝醫師一直在查看秦含襄的身體症狀,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二世子的心髒似乎與身體並不和諧。”
秦琰之愕然,如果謝醫生說秦含襄的心髒有什麼問題,秦琰之很不覺得奇怪,因為秦含襄本就心口疼痛,但是不和諧是什麼原因。
秦琰之想不通透,但眼下,也隻有謝醫生能幫主秦含襄了。
後半個時辰,謝醫生一直在寫藥方,寫了又改改了又寫,秦琰之不禁去看了兩眼,平時醫師寫字都是潦潦草草的,但此刻謝醫師寫字卻一筆一劃都讓人看得清楚。
“世子,我已經暫時緩解了二世子的痛楚,但這保不了他多久,下一次二世子犯病應該會更加嚴重,但那時,我已無能為力。”謝醫生無奈的搖搖頭,他的醫術著實不算高明。
“如果我所料不錯,二世子的心髒裏應該住著什麼東西,包括他無法修煉的原因在內。”謝醫生道。
“什麼?”秦琰之錯愕道,他似乎覺得自己聽錯了。
秦含襄的心髒裏住著什麼東西。
“我也隻能幫到這裏了,其餘的事還要看世子與二世子的造化了。”謝醫生歎了歎,隨後他便收拾好了包袱離開。
秦琰之還在原地錯愕不已。
“哥。”已經緩解了不少的秦含襄,此時看上去並沒有那麼痛。
“襄兒,你放心,無論如何哥哥都會為你治好。”秦琰之堅定道,夜族裏既然沒有能醫治好秦含襄的人,也不代表夜族之外的人沒有。
服了藥後的秦含襄沒跟秦琰之說上幾句話後,很快的便睡著了,謝醫師開的藥裏麵不但有鎮痛的效果,同時也有催眠的效果。
秦含襄決定去外麵吹吹風冷靜一下。
“前一刻還在魏突破的事情而感到高興,下一刻襄兒的病又犯了。”秦琰之走在冷風吹拂的大街上,無奈的歎道。
如果有什麼方法能夠救治秦含襄,那他一定不辭艱辛,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秦琰之也願意。
在這個世上,讓秦琰之看重的東西不多,重振夜族是他的願望,他很看重,另外,他便看重自己的弟弟。
隻為,這個世上,秦含襄已是他唯一的親人了。
曾經他和夢青羽之間的情誼讓他很看重,但是,夢青羽已追隨“強者”去了,她就輕易的背叛了秦琰之。
與沈媚不過是初識,何況她還是永夜王的義女,秦琰之不能把他放在心上。
走著走著,秦琰之又走到夜台來了,那裏有幾名夜族年輕人在修煉,他們見到秦琰之的到來,似乎來了興趣。
“喲,這不是世子嗎?”
“聽說世子上次就在這裏打敗了秦昊。”
“秦昊實力不過七階,世子能打敗他有什麼意外的。”說話的人是秦別,是一名中位長老的兒子,於修煉上頗有天賦,如今是一名靈徒八階的實力。
秦琰之看也沒有看他一眼,便直接走了過去,他此刻心裏正為秦含襄的事擔憂,沒空收拾這亂吠的阿貓阿狗。
“秦琰之你給我站住,你當你是誰,你有什麼了不起的,敢不把我放在眼裏。”很顯然,秦別對秦琰之的態度並不滿意,並不是想象中夾著尾巴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