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回到公寓,心神頗有點兒疲倦。她躺在沙發上,回想著昨天發生的一幕:梁月苦苦地表白,哀求周川能在最後一刻給她一個深情之吻,她就可以了無遺憾的踏上異國他鄉了。但是,卻換來的是一種傷痛的離別,昨天,他並沒有來機場送行,梁月惆悵地離開,張望著機場外麵良久,卻再一次地陷入了失落與悲涼。
“為什麼男人的心如刀刃般那麼地剛硬?月月這麼的善良美好的女子,周川怎麼忍心地去傷害?”江水拿著剛剛潑好的92年份的紅葡萄酒杯,抱怨感歎道。
‘叮鈴鈴,叮鈴鈴’一陣電話鈴聲簇然地響徹整個公寓。江水滿含淚水地從沙發上慵懶地起身,接起放在沙發旁矮茶幾上擱置的電話,沙啞地聲線出現在電話聽筒裏。
“喂,您好!我是江水,請問一下,您找誰?”
電話聽筒內,一片噪雜聲,聲聲入耳,攪和著江水心靈無法安寧,很是不耐煩。要掛下電話的時候,周零那成熟的聲線出現了——
“江水,禮拜三,這個禮拜三……是咱們的婚禮喜宴!”
“我現在心情很糟,能不能先不要跟我提及結婚之事呢!我最好的姊妹昨天下午離開了,我想靜一靜,靜一靜,可以嗎?”江水不耐煩地皺起眉頭,仰躺在沙發上,聲音低沉地說道。
電話掛斷,裏麵出現了‘嘟嘟嘟’地盲音……
禮拜三,熱鬧非凡,其樂融融,張燈結彩,中國氣息的婚禮頗有一番風味兒。江水昏昏沉沉地,跌跌撞撞地走進會場,蓬頭垢麵,衣冠不整的模樣完全不像是今日即將步入禮堂的新娘,反而像是一個被拋棄的怨婦一般那麼地神采低迷,黯然神傷。
“怎麼這麼久才來喜宴啊?趕緊送新娘去化妝室上妝!”喜娘匆匆忙忙地推搡著一臉沮喪地江水進入化妝室,關上門,讓室外的噪雜暫時地隱藏在九霄雲外。
江水被喜娘給上妝,擦粉,定妝,換婚紗裝束,做頭發一係列地程序後,一個不一樣的女人從鏡子裏麵閃現。從一個剛進門的‘怨婦’轉瞬間變成了一個活靈活現,閃亮耀眼的華麗‘公主’形象!
“哇!好美啊,江水!妳今天真的好絢麗,好閃亮哦!”
“真是一個璀璨耀眼的公主氣質,與周集團總裁簡直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的一對啊!”
“好福氣,周零真是好福氣,豔福不淺啊!哈哈哈哈……”
“……”
讚美聲音響徹著整個化妝室,大家都是進來親自送華麗的公主進入喜宴大廳,等待著王子的牽手和擁抱。
就在大家讚歎不已的目光與言語中,一個女王派頭的女人,身邊圍著四個保鏢的走進了化妝室。她,就是周零的母親,也就是即將成為她的婆婆的女人——周夫人!
“好大的派頭,好美麗的婚紗裙擺,也好耀眼高傲的姿態啊!”周夫人一副譏諷地口吻,拍著手掌心地喊道。
江水正在與眾人笑著聊天著,整理著自己的婚紗裙擺,聽到周夫人那咄咄逼人,狗眼看人低地仗勢欺人的語調,抬起頭來,臉色立馬地轉而變得嚴肅起來。
“嗬嗬!什麼風把周夫人給吹過來了呀?真是稀客大駕光臨呀!能得到周夫人的前來恭賀新禧真的很有排場和講究啊!”江水冷嘲熱諷地回應一聲。
周夫人板著一張臉走過來,眼神裏透露出對江水的怨恨。她豎起一根手指戳了戳她的肩頭,抬高頭顱高傲的如女王般的噱頭,大聲地喊道:“妳是一個什麼東西?一個不值錢的丫頭片子還敢與我爭鋒周家女主人的地位。即使妳嫁入周宅,也不會受到平等的待見的,哼!”
周夫人一席話落幕,轉身,毫不客氣地離開化妝室,朝著喜宴大廳闊步款款前行,後麵四個保鏢貼身護駕著,生怕‘老佛爺’有什麼個閃失,如看管珍寶般那麼地小心翼翼。
“哎,嘉賓朋友們,您們請看!”喜娘笑容可掬溫柔地喊道。
隻見,江水穿著一襲潔白色的婚紗禮服裙擺閃亮登場在喜宴大廳內,旁邊的鼓手吹拉彈唱的樂隊都響起了婚禮進行曲,場麵豪華氣派,別有格調。台上,一位紳士模樣打扮的西裝革履的男士闊步款款地走下台,靜靜地走到新娘子跟前,微笑著伸出一隻大手,成熟地嗓音說道:“我親愛的,美麗的新娘,願意握住我的手,跟我一起走過人世間的風風雨雨嗎?願意陪我走過後半生的驚濤駭浪嗎?”
“我願意!”江水將自己的芊芊玉手放到了周零的大手上,溫柔害羞地低語道。
‘啪啪啪’三下掌聲響起——
喜宴大廳的大門被打開來,一夥兒人馬衝了進來。‘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這麼一大幫的團夥兒一定是衝著男主人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