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羽命人搭起了帳篷,燃起了爐火,打算為近日來取得的勝利慶祝一番。
溫暖的帳篷內,項羽坐在最上麵,黑色的狐裘在身,黑發垂下,邪魅而華貴。坐在他身邊的虞妙戈,一襲素衣,肩上披著雪白的狐裘,額上掛著精致的額飾,一顆貓眼石襯得她格外迷人妖嬈。
兩邊坐著的,分別是驍勇善戰的英雄,劉邦坐在靠虞妙戈這邊,獨自飲酒,英俊的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心愛的女人永遠在別人懷中,他實在是開心不起來。
對麵則是虞子朝,項梁等人。
琴瑟相和,舞女們眼波流轉,一曲舞罷,便盈盈退下。
“好,好!”大漢張讓大笑著鼓掌,“跳得實在是太好看了!”
這時,坐在張讓身邊的韓信,眯著眼睛將目光移向了座上虞妙戈,他本就生的俊美,此刻眼睛眯起,就如同女子一般,實在讓人難以想象他在沙場的廝殺的模樣。
美男子韓信勾起嘴角:“恕在下冒犯,早就聽聞虞妙戈能歌善舞,尤其擅長楚舞,可否為我們跳上一曲,以此勉勵我們這幫為天下拋頭顱,灑熱血的人。”
項羽還未開口,虞妙戈便微笑著站起來:“小女不才,並沒有將軍所說的那般多才多藝,不過從小喜愛跳舞,所以,就讓小女為大家跳一曲《葬天》。”
“葬天?”韓信狹長的眼睛眯得更深了,“這舞可是楚舞中最難的一種,可謂天下一絕。”
“沒錯。隻是這裏太小,我須到外麵去跳。”虞妙戈說罷,便走到了帳篷外麵。
“我來為你吹簫吧。”劉邦忽然從座位上站起來,取出一隻玉簫,跟著走了出去。“我奏楚歌,你跳葬天之舞。”
項羽也從座上下來:“虞妙戈跳舞,我豈能不看。”
於是,大家都紛紛隨著項羽走出了帳篷。
外麵正是風雪彌漫,大雪將虞妙戈的黑發吹得紛紛揚揚,素衣寂靜翻飛,她整個人在大雪似乎就像仙人一般美好迷人,似乎下一刻就要羽化成仙飛走。
劉邦靜靜在石頭上坐下,簫聲響起的時候,每個人幾乎都心中一顫,還沒來得及叫好,虞妙戈就已經輕點足間,腰肢婀娜地在雪中嫋娜起舞。
舞姿驚豔,竟讓大家齊齊怔住,屏住呼吸,就好像丟了魂魄一般癡癡望著虞妙戈,就連韓信也不列外,隻有項羽一人,輕輕搖晃著酒樽,眼神灼灼。
劉邦也微眯著眼睛,含情脈脈地凝望著那個在風雪中舞蹈的女人,她就像落入凡間的精靈,雪花圍繞在她身邊,她好像也即將要花成一片雪花飄走,融化。
如此曼妙無雙的舞姿,即便是在夢中,也不會遇見。
美。已經不足以概括。
劉邦的眼神越發深邃,如果能這樣一直為她奏下去,那該有多好。隻可惜她的舞,卻是為項羽而跳。
從後麵走出來的呂雉卻不是在看虞妙戈,而是癡癡地望著吹簫的劉邦,如果他的楚歌是為自己所奏,那該有多好,隻可惜,他的眼眸裏,隻有虞妙戈一人。
至始至終,他愛的,都隻有那個人吧。
自己......不過隻是個累贅而已,想著,一滴清淚自眼角垂下,悄悄融化在雪地裏,無人發覺。
一曲舞罷,天色也完全昏暗了,大家都喝得盡心回去,虞妙戈有些疲憊,想一個人去散散心。項羽便先回了帳篷。
暮色淒迷,空氣裏透著寒氣。虞妙戈一步步踩在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她裹了裹了狐裘,呼出一口白氣。
走到一顆桂樹下的時候,她忽然看見樹上有個熟悉的人影,不由開口:“這麼晚了,還有誰在哪裏?”
那人並不回答,似乎隻是一口一口灌著烈酒。酒香甚至都飄到了樹下。
虞妙戈隻道遇見了一個怪人,繼續在雪中前行著,卻不料腳下一滑,不由輕呼出聲:“啊——”
就在她以為自己會跌倒的時候,樹上那個人影飛快地掠身下來,穩穩拖住了她的身體,手托住她柔軟的腰肢。
兩人靠得如此之近,虞妙戈幾乎能感覺到他呼出的氣息,帶著酒香和男性氣息撲倒自己臉上。
她愣怔片刻,才看清眼前的男人竟是劉邦,她說了聲多謝將軍,便想要從他懷裏起來,站穩身體,卻不料劉邦沒有鬆手的意思,他托住她腰肢的手更加用力,一把將她拉向自己懷中,一手托住她的腦袋,粗暴而用力地吻了下去。
虞妙戈掙紮了幾下,卻是無濟於事,他吻得那樣用力,那樣深情,她隻覺得心髒忽然一顫,隨機便忘記了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