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妙弋匆忙的走到客廳,不想廳房內不止父親一人,更多了一個年輕的儒生。麵相上倒是風度翩翩,穿著像是官宦人家出身,顯得十分有禮。虞妙弋自小被虞尹釋約束,家教極好。猛地瞥見廳房內的生人,心裏倒是有些不願,但還是上前屈膝行禮,嘴角微微一笑,以示眾人,手中的香帕卻不慎落地。
行過禮,妙弋忙笑著走向爹爹,笑道:“爹爹終於肯回來了,叫女兒好想爹爹”。虞尹釋看著自己的女兒越發出落得亭亭玉立,心裏自是高興也不管剛剛她到是去了哪裏,忙道:“爹爹也是,鹹陽再好,也不及家中有妙弋在側,剛剛去看了你的母親,爹爹這次一定多陪陪你們娘倆”。
說罷,虞尹釋還拉住了自己的寶貝女兒以顯得親近些。
隻見眼前這個男子幾步走到廳前方才妙弋香帕落地之處,輕輕拾起,麵露微笑,卻捎帶曖昧,雙手奉在妙弋的麵前,道:“妙弋小姐果然是傾城之貌,在下鹹陽守府少府炙逢”。
說罷,一副神氣的樣子,似乎十分奉信大秦。
虞妙弋眼見這個自恃清高的男子,不時地打量自己,眼神中充滿了曖昧之意,似乎明白了來人何意。
妙弋怎能把自己的一生交予這樣貪官愛財之人,一個轉念,大聲道:“爹爹,女兒今日遇一男子,乃楚國皇室後裔,他說愛慕女兒,希望能與女兒永結為好,女兒實在愛慕那男子,便答應了,他三日後就回來找爹爹提親,女兒還把家傳的金玉石馬鞭送與他作為定情之物”。
還沒等虞妙弋說完,那個叫炙逢的少府大人就已經按耐不住了,甚至摔破了手中的茶杯。
妙弋在回來的路上才發現家傳的金石玉馬鞭被自己落在了溪旁,不知能否尋回,想不到竟用到了此處。
虞尹釋此時臉色滄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過這一關,虞家曾是楚國的貴族不假,無奈家道中落又遇大秦統一,雖是自己千挑萬選的女婿自己卻不敢輕易得罪,真不知如何是好。
炙逢大呼:“罔你父尋我給你做夫婿,原來你是這等女子,看來我炙逢無緣也無意跟你成婚,就此告辭,故不會再和爾等為伍,哼。”說罷,炙逢轉身衝出門外,一身的驕縱貴氣,看著虞妙弋好不自在。
倒是那虞尹釋一臉的惋惜和失望,巴不得那人轉身回來。回頭一望,女兒卻坐在廳上喝起了自己珍藏了很久的綠蘿茶。看見虞妙弋一臉的悠閑自在,虞尹釋按耐不住問道:“妙弋,你說的可是真的?那家傳的金石玉怎可輕易送人?你也不是這樣的女子,跟為父說實話,到底怎麼回事?”
虞妙弋莞爾一笑,麵似桃花,抿了一口綠蘿茶,笑道:“父親,女兒怎會如此魯莽,不過是不喜歡此人罷了,而且,我也不稀罕什麼大秦的守府,不過···金石玉卻是是女兒弄丟了”。說罷,虞妙弋憂心的看著眼前忐忑的虞尹釋。
夜色還未變深,可是眼前虞妙弋已經疲憊,不知怎奈酷暑,終是沒有敵得過這暴熱的天氣。虞妙弋心裏倒是釋然,兵荒馬亂,怎奈自己是女兒家,如若是個男子,妙弋一定會揮劍疆場,大著天下。想到這裏,不知道自己那投軍的哥哥現在如何,看見虞尹釋還在為剛剛的事情生氣,忙哄著:“父親,莫要生氣,女兒甚是想念哥哥,不知父親可有哥哥下落?”
虞尹釋聽到她如此問,倒也放下了怒意,歎了一口氣,道:“哎,這個子期,叫他回來,他卻偏要在鹹陽等一個叫項羽的人,說是義軍統領,哎,這亂世,害人不淺啊!”
虞妙弋一聽到項羽,寒意乍起,忙道:“父親,是楚國後裔項家嗎?也許女兒今天見到了那人,但是····好不客氣”,說罷虞妙弋一副無奈的樣子。想起自己的金石玉馬鞭,或許會被那人拾了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