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三流作家的廁所文化(1 / 3)

米缸裏的蟲子

“小子,你聽著,周圍全是大爺得人馬,嘿嘿,放下你手中的劍,乖乖的交出秘笈,大爺我饒你不死。哼!否則,老子讓你叫天天不靈,呼地地不應。”那彪頭大漢抖了抖手中的鋼刀,朝上麵吐了口痰,得意的望著被圍在中間的小五。那眼神猶如守了十年寡的李家翠花瞧見了東家的壯漢子,即猥瑣又放蕩。

小五皺了皺眉,凜厲的向四周掃了掃,黑壓壓的一片,好足足百來號人,全是凶神惡煞,猶如剛過冬的野狗,恨不得把人給活剝了。

“呸!大爺我上天摘月如探囊取物,下地掘寶更是手到擒來。什麼人沒見過,什麼事沒有遇到過,就憑你們也想妄自豪奪我秘笈,就算我答應,我手中的寶劍還不答應呢!”說罷,遁身一閃,長劍直取十尺外大漢的首級。那大漢竟來不及反應,隻聽一聲急促,就人頭落地,血濺三尺。眾人隻見一道寒光便聽到“想抓我,大爺我還沒活夠呢,哈哈哈哈,老子去也!”

呼吐了口氣,聳了聳肩,這章總算寫完了,那幫小子們,催稿比閻王催命還催地勤,總有一天要累死人。幸虧本從爺文學積澱深厚。嘿,熟讀金庸千百遍,不會寫書也會偷。隨便弄幾個情節,還不是幸手拈來。唬一唬那幫小子們,足夠了。

嗯,做做自我介紹。我,米從,三流作家一個,三流大學畢業後,頭破血流卻未找到一份人做的工作。機緣巧合來到C市,現在在C市著名房地產大亨王總手下工作,幹什麼?當然是,當然是搬搬石頭,摸摸牆灰在工作之餘,喜歡同工地上的工人們東扯西談,什麼小龍女與*,生死絕情穀當然,中間加幾個黃段子,不葷不素。工友們愛聽,我也愛說。哪知,這幫小子不知足,嚷嚷著讓我加油氣。還讓我把它寫下來。好吧,寫就寫。誰想,寫著寫著他們看上了癮。我不寫那便是滿清十八大酷刑,不寫不行啊。但工友們也是善良的,白天的重活他們都搶著幫我做。工地上就我一個大學生。他們要得隻是在勞動之餘有一點調味劑,讓空虛地思想有一點寄托。純樸啊,純樸的有點讓人傷感。於是,我便更賣力得寫,白天工作時也常偷著寫作。我曾一度認為,我大好的青春便是在工地上啃著鋼筋水泥,喝著小半瓶墨水,稀裏糊塗的混過。誰知,一次我在工地上偷著寫作,老板大人突然駕臨,被抓了個現形。這還不了,王總將我那幾張破紙遞給他的女秘書,勒令當場念出:

“啊,啊好哥哥,你輕點兒,翠兒歡喜地緊”

汗!不多說,秘書小姐是念不出來了,漂亮的小臉蛋兒脹得通紅。唉,不過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沒見過世麵。秘書小姐嬌嗔的瞪我一眼:“大色狼!”

周圍那些沒心沒肺的狼友們早笑得前仰後翻。娘的,不知是誰昨晚還鬧著讓我多加油氣。小人!

而王總從開始到現在一直盯著我,胖胖得腦袋隱藏不住那雙犀利的小眼睛。那種“慈父”般的微笑更是讓人毛骨悚然。

我被他盯得冷汗直流,不禁對他露出傻笑。狼友們也意識到了不對頭,一時靜的可怕。

“王總,我”

“小蘭,接著念。”王總挪了挪嘴,笑意更濃了。

“王總!”小秘書嬌羞著直跺腳。

“哈哈,好了,好了,不念了,不念了。年輕人啊,還沒女朋友吧,趕緊找一個,省得成天腦子裏盡想些烏七八糟的東西。嘿,想也沒用,即看不著也摸不著,心裏那被刀絞的滋味可難受了。”

“王總”

“不必多說,也不用解釋什麼,小子,我也是過來人。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米從。”我無奈。

“噗。”小秘書笑的更快樂,捂著嘴蹲了下去。這還算給足了我麵子。

“哈哈哈哈。”王總毫不客氣,臉上的肥肉一跌一跌的。有那麼誇張麼?米從,米從,自己覺得我的名字還滿好聽的。這幫人,沒涵養。

“小子,你叫米從?我看那,今兒改名。不叫米蟲,叫精蟲,滿腦的精蟲。哈哈哈”

“哈哈哈!”四周的狼友們也不住大笑起來,落井下石,好!這道兒本從爺記下了。

“對,小米,打今後咱們就叫你精蟲。精蟲,精蟲,嗯,聽起來比米蟲有營養。”同工棚的小張也跟著起哄。

我無語

“是啊是啊,小米,俺以後也跟著叫你小精,嘿,聽起來多順溜兒。”

我無言你們這幫家夥才精蟲呢!整晚得思春,叫起來比工地上得老公貓小黑還帶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