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北京,深秋,傍晚五點。
北京某名牌大學的湖邊,一個女子正一臉落寞坐在這裏。她時而看看湖,又時而看看路過的情侶,越看越傷心,起身正欲離開。
可就在此時,電話卻突然響了。一聽到電話響,安絮兒不滿的翻了個白眼,本來拿出電話正欲掛斷的,可是卻在看到來電顯示的名字時停下了。頓了一下,她最終還是接起了電話。
“喂,絮兒嗎?你現在在哪?”電話那邊,傳來一個男子焦急的聲音。
聽到對方的聲音,安絮兒原本就顯得愁苦的臉,此時更加愁苦。隻聽她道:“我在哪和你有什麼關係?你不是已經不要我了嗎?”
電話那邊,李飛雲此時正焦急的等待著回音。一聽這句意料之中的話,他先是一呆,之後才苦笑的搖搖頭道:“你還在怪我嗎?”
聽到這話,安絮兒不滿的搖了搖頭才道:“不然你以為我會說什麼?不久之前,不就是你提出要和我分手嗎?如今打電話來,是幾個意思呢?莫非是看我不夠痛苦,還想再來插一腳?”這句在平常看起來很平靜的話,此時卻被安絮兒說得火藥味十足。
一聽安絮兒這話,李雲飛知道,自己沒必要再說下去了。因為一聽就知道,安絮兒現在最不待見的恐怕就是他了。既然如此,他何必再糾結呢?是以,隻聽他歎了一口氣才說道:“好吧,既然你這麼不待見我,我不打擾你就是了。不過你自己注意安全。”說罷,又是一聲歎息後,電話被掛斷了。
安絮兒鬱悶的跟著掛斷電話後,隻感覺自己那顆本就傷心的心如今更是破碎了。此時,在她的眼裏,成雙成對的情侶看在眼裏卻是如此的礙眼。是以,她很快的離開了這裏。
可是,此時卻該去哪裏呢?好象很多地方都不適合她去。想到這,她鬱悶了,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就在此時,電話又適時的響了起來。一聽這聲音,安絮兒還以為又是李飛雲打來的,故看也不看就接起來,直接說道:“你又想幹什麼?”
“怎麼說話呢?”安絮兒話音剛落,那邊就傳來一個低沉的男中音。看樣子,聲音的主人有些不高興了。
啊?一聽是自己上司的聲音時,安絮兒的臉色馬上變得蒼白。隻聽她馬上說道:“對不起對不起,雷先生,我不知道是你,實在對不起。”
聽到安絮兒這話,電話那邊的雷先生這才點點頭道:“這次就放過你,再有下次,後果自負。”
一聽雷先生這話,安絮兒第一個反應就是吐吐舌頭。之後她馬上乖巧的問道:“那請問雷先生,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說完,安絮兒在腦海裏拚命的回想了起來。因為她知道,雷先生不會無緣無故找她的。可是她印象之中還真沒發現自己做了什麼值得上級找她的事情耶,怎麼辦好?
就在她糾結的時候,那邊,雷先生又說話了。隻聽他道:“我打電話來,就是要通知你,本來是明天下午的會議,臨時改在上午開了。所以你手裏的報告明天上午就要交,希望你可不要誤事。”說完,雷先生也不等安絮兒回複,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此時的安絮兒整個人已經完全陷入了石化。為什麼?因為她此時才想起來,自己手裏還有一個企劃案沒完成。沒辦法,本來是今天晚上要加班完成的,可是因為和男朋友李飛雲鬧翻的關係,安絮兒完全沒了弄的心思,想到下午交,上午又沒什麼事,可以趕之後,她才放心大膽的拖了下來。
可是哪知道,現在這一通電話,打亂了她所有的計劃。此時,安絮兒急了。她知道,自己如果明天交不上報告的話,估計她就要打包回家,從此自己吃自己了。
怎麼辦啊怎麼辦?安絮兒這下真的要瘋了。隔了一會,她才想起看看手機上的時間。一看才晚上七點鍾,想到還有時間後,安絮兒趕緊離開,坐出租車到了公司。
到了那,和門衛打了招呼後,安絮兒便小跑步的進了辦公樓。在到達四樓自己所在的大辦公室後,安絮兒毫不懷疑的看著空蕩的辦公室,想到自己今天晚上可能就要在這裏過夜時,她哭的心都有了。
可是,現在顯然不是哭的時候。所以隻是一會兒,安絮兒便收起了眼淚,認命的打開電話忙了起來。
這一晚,便是七八個小時過去了。等到安絮兒終於把企劃給完成後,看到電腦上的時間已經從八點變為淩晨四點時,安絮兒在心裏歎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