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期末考試來臨,對於我們這群人來說期末考試並沒有什麼難度,就算以往艾倫的語文不過關,但那其中也不排除他惡作劇的成分。
隨著各科考試的慢慢結束,明年即將升到五年級,在我不知不覺之間,我發現似乎班裏麵開始分出不同的小團夥,雖然以往也會有不同的我和你玩你不和我玩的情況,但是卻沒有如今這麼明顯。
我把這個事情告訴簡銳的時候他隻是揉了揉我的腦袋說:“這些事情,娃娃不需要管。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吧,她們不會有什麼的。”
我點頭,即使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周圍的變化,我確是知道的,雖然蔣玉書沒變,陳莎莎沒變,艾倫沒變,所有人都沒有變,隻是大家開始變得學會了維護周圍的關係,開始慢慢經營自己的人生了,而我了?我要做什麼呢?我自己都有些茫然。
似乎除了繪畫,我沒有什麼可做的,但是我卻並不想做一個畫家,總的來說我似乎有些胸無大誌,什麼都會一些,有什麼都不精。
看見綠意慢慢染透整個校園的時候,簡銳不快不慢的陪著我在校園轉著,校園裏麵的人很少,基本上大家考完試都被各自的家人接走了,今天大概司機會晚一些到,所以我們便想著在學校裏麵轉轉。
四處花開的很豔,簡銳身著休閑的米色的體恤衫,藍色牛仔褲,腳下是一雙米色的帆布鞋,很簡單的打扮,斜挎著黑色的包,上麵是一個小玩偶,那似乎還是我故意給他掛上的,他竟然沒有取下來,這和他本身的風格是很不符合的。
這才發現,這個少年渾身散發著疏離卻又令人十分溫暖的氣息男孩子。早已經開始成長到了超脫同齡人的氣息,難怪即使艾倫在生氣,也不會主動招惹他,反而很多時候是避其鋒芒。這樣一個即使不說話,緊緊是站在那裏,卻生生將眾人的眼光吸引著的,少年。
他似乎是發現了我的眼光,轉過頭看著我,眼裏是不曾遮掩的寵溺,嘴裏在說著什麼,我沒有聽見,他似乎發現我的不用心,眼裏又閃過無奈,又促狹的輕輕敲了我的頭,這才說:
“娃娃有心事?”
我頓時臉色緋紅,心怦怦跳個不停,我不禁輕撚著剛剛悄悄摘得花朵,紅色的花汁將我的掌心染成紅色,而我卻不知。我恍然發覺剛才他問了我什麼,慌亂的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他輕笑一聲,滿是愜意。牽著我的手,將我揉的不成樣子的花朵拿出來,丟在旁邊的垃圾桶中,促狹的說:
“人家都說摘花人不是愛花人,咱家娃娃看來也不是愛花人啊!”
聽見這調侃的話,我不禁臉更加燒了起來,但是有狡辯著說:
“不是有人說,‘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嘛!”
他對於我的狡辯一如既往的寬容:“是,是,我家娃娃說的都是對的。”
我反而覺得更加有些不自在起來,卻見他並為多言,隻是看著看時間,牽著我向校門口走去。那是我並沒有看見他微微勾起的唇角。
看見他漸漸成長起來,雖然說不上偉岸,卻給了我無限安全感的背,突然很是滿足。
莫名其妙的問道:“銳,你將來想要做什麼呢?”
雖然家裏人一直想要他子承父業,但是我卻知道他是不願的,即使這幾年來他想開了,但是,那樣的創傷卻是刻在他心裏的,不禁有些懊悔自己的問題。
隻是沒想到的是,他癡癡一笑,並沒有回答,卻也沒有任何不高興的成分。
“那娃娃想做什麼呢?”他過了一會才問道。
“我不知道,我雖然喜歡畫畫,但是卻並不想真的就以這個為生。”其實我一直沒有說,我更想做一個攝影師,一個可以四處漂泊的攝影師,但是我知道,不僅家人不允許,更重要的是我的身體也不會允許。
他似乎很認真的思考了一番,這才說:“如果娃娃喜歡四處旅遊,那銳哥哥就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