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適時的推了推鼻尖的鏡框,環視一周,露出一抹狡黠的笑。見眾人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又看見簡銳似笑非笑的樣子說道:
“我爸最近在郊外弄了家農莊,倒是值得一去。”
“真的嗎?陳莎莎的亮晶晶的眼睛裏麵滿是期待。
而此時南柯卻早已低下頭,眾人見怪不怪。
以前也曾試探過南柯這家夥是不是根本就沒有聽我們說話,大家便做了個實驗,果然知道實驗結束,南柯都沒有說一句話,隻是隔天的時候,這家夥隻說了一句:
“你們昨天的實驗真無聊。陳莎莎的話最多。”
從那以後眾人再也不曾試探了,因為大家都知道,有了他老人家感興趣的話題,人家自然會理你的。
“就是那個號稱最質樸的山莊。這樣一來,即是熟人安全上麵也有保障,家裏應該會同意。”簡銳適時的說道,然後微微一笑,看著我說:
“這樣娃娃也可以去。”
“銳對凡凡真好。”陳莎莎眼睛冒著愛心說道。
這時一直沒有發表任何看法的艾倫看了簡銳一眼,滿是嘲諷的說:
“你倒是很為凡凡考慮。”然後把書包往肩上一甩,掃視了我一眼,輕聲說:“我可能沒空。”便離去了,身後跟著他的小跟屁蟲陳莎莎。
眾人一見,不歡而散。
似乎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和艾倫之間開始有了化不開的矛盾,他不再會左一句“媳婦兒”,又一句“我家老王。”似乎在不知不覺之間,他開始逼著自己長大,逼著自己成熟。
“娃娃在擔心艾倫。”簡銳沒有用疑問的口氣,而是陳述這這個事實。
我抬起頭,看見簡銳嘴角寵溺的笑意和眉間睿智中帶有穩重的神情,這本來就不是一個十一歲的男孩子會有的氣質,但是這種氣質卻並不顯得違和,反而讓他整個人有一種猶如沉睡的雄獅一般。
我沒有回答,但是我卻知道簡銳懂我的意思。
果然,他沒有讓我失望:“娃娃覺得他把自己逼得太緊,或者是我給他的壓力太大?”他娓娓道出這個事實。
我點點頭。
簡銳輕輕一笑,眼神微微下沉,讓人看不清他眼裏的情緒:
“如果他想要擁有娃娃,就必須要經曆這些,我不想把我們精心守護的小公主,交給一個庸才,你懂嗎?”
我想要搖頭,卻又找不出搖頭的理由,這些我都懂。
“娃娃,如果一個人犯過錯,曾經傷害過他最重要的人,給他一次重來的機會,他還會犯那些錯嗎?”簡銳依舊低沉著眼眸,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