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老妖說完,咬破一點指肚後對空中彈出一點血滴,血花不落反而散開,隨風而去沒多久,一聲得意的笑從遠方傳來,二人腳下的沙地確實猛然一沉,繼而輕微塌陷如同沙漏般徐徐流逝。
血煞嘀咕一句,拎著欣欣的小腿兒將她托到安全處,眼見著自己吃剩的屍體流進了沙坑內消失不見,沒多久,手腕粗的一根根藤條從沙子中伸出,如蛇如藻,朝著他這邊伸過來。
足有十幾條的粗大藤條,猶如八爪魚一般竟然徐徐的盤繞在無法動彈的欣欣小腿上,而且還在順著往紗裙內鑽去。
美女色變:“不要啊——”
同樣被撫摸,若是戀人就滋潤多了,眼見肉乎乎的觸須往裙內鑽爬,下一秒會發生什麼欣欣當然知道,就連林內躲藏的陳東也要掙脫色虎的控製躥出去搭救。
一個如此嬌滴滴的美女在自己麵前被淩辱迫害,他用腳趾頭控製自己,也控製不住。
色虎的虎爪又是一壓,龐大澎湃的力道將陳東壓個結結實實,對麵,沙坑內濺起一捧黃沙,竟然露出個章魚的圓圓大頭。
血煞老妖一笑:“章妖,你果然來了,還是這樣喜歡挑弄女人,這個就送給你了,玩過了吃的時候,別忘了把心肝留給我。”
章妖幹澀一笑,隨即,八條觸須順著美女美腿往上鑽,終於,觸碰到嚴禁地帶之際,那欣欣終於鬆弛般泄了口氣,“好吧,我說。”
她踹了一下仍在觸碰自己腳丫的一條粗大觸須,恨恨道:“沒錯,我這幾日修煉的就是九龍玄氣,是那守山人老劉傳給我的,你們滿意了。”
章妖還在愣,不明白血煞老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水,偏偏要逼著這女孩子說出來,但似乎聽到這個消息後,血煞麵色沉重起來,似乎揭開了一個通天大秘密一般。
陳東也是沒反應過來,色虎卻在一邊碰了他一下:“還不動手,等老妖逃了你就休想再追上。”
陳東猛然醒悟,下一秒突然躍出,人在高處還沒砸落,已經並攏二指一點老妖:“不動明王——定!”
突然殺出個人修,章妖意識到不妙但明顯已晚,他掉頭想要遁入沙地內卻感覺身體一僵,這才看清陳東已經對自己同樣施展了定身術。
二妖已經被定身,腳下,欣欣驚呼一聲,但下一秒突然換了喜色,“東哥哥救我,老妖要吸人家元陰。”
有元陰的仍是少女之身,這確實夠誘惑,但此刻陳東已經不理欣欣拋來的誘餌,這女孩子心機如此重,假以時日說不定就會宰殺自己好立在修真界頂端。
他猛地探出手掌,扣住血煞老妖之際已經深深一吸,將其體內的九龍玄氣一口吸幹,連帶全身玄氣統統吸走,隻是一個呼吸的瞬間,血煞已經麵目全非,徹徹底底成了一張人皮,隨風而飄化成粉末。
魂飛魄散帶來的驚駭頓時驚到了章妖,但下頜無法動彈他隻剩眼球在轉,那意圖很明顯。
此事關係重大,如果被它走漏了風聲,陳東堅信會打草驚蛇觸動了老劉這老賊,他一狠心猛地一吸……
人幹粉末隨風飄灑,章妖的氣息消散在風中,陳東轉過頭看著走出來的色虎:“下一步怎麼做?”
色虎四蹄輕盈邁出,眼神卻瞄著地上重傷趴在那的欣欣,對陳東道:“這女子不是你的敵人,老大,用九龍玄氣治好她,放她逃命去吧,能不能逃出萬妖山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色虎能這樣良善?陳東心思一轉,似乎領略到了這老虎的意圖,立馬配合著點頭,歎息說道:“也是,我還不想再次與天京的修真為敵,既然如此順水人情就做了,欣欣,我治好你以後,你就快些逃了吧,遠離那老劉的控製。”
他說完,對著美女的小嘴呼出一口精純的九龍玄氣,美女嚶嚀一聲,感覺傷患在奇快的痊愈,她雖然也身兼九龍玄氣,但還沒領略到如此多的絕技。
美女眼眸中充斥著感激,近乎哭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該瞞著東哥哥你的,是老劉說他遇人不淑,說你早晚會拿他做爐鼎的,所以為了不讓這九龍玄氣被你壟斷獨吞,就傳授給了我,作為補償,他要我的初夜。”
色虎:“嘎嘎,不是要那個,他是要你的命,九龍玄氣這東西傳給別人,隻適合用第二人來做爐鼎,等你修為高了他就會吸幹你體內玄氣增加修為,如果你不信我隻問你一句,是否他對你說過,要你不離開他範圍的?”
聽到這,欣欣臉上陡然現出驚訝神色,“你怎麼知道的?”
色虎與陳東對視,眼中都有笑意,陳東扶著欣欣站起讓她試試手腳,隨即道:“快逃命去吧,逃出萬妖山你就重生了。”
欣欣重重點頭,轉身之際眼中卻帶了淺淺的笑意,她嘴角扯起弧度,不再留戀這萬妖山,既然老劉的九龍玄氣已經騙到手,現在又得知了自己險些成為其爐鼎的秘密,就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這個傻小子沒了什麼用處但此刻自己還殺不了他,離去,才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