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白玉環堅信不疑,武者巔峰既是修者,可初摸門檻調用天威,借助體內真元靈力施展出最低等遁土法門,自己雖然做到了,但遁土生火凝水成木煉金五行大道才隻是碰到了一點輪廓而已,可既然修了這許多年,絕不能放棄,生在天地人三界中,活於金木水火土五行內,哪能踟躕不前,隻有尋到精通遁土法門精髓的賢者貴人,才有可能再進一步獲得火之力,敲開強者的大門,無盡的生命永恒的自由,令人何其向往何其期待……
蟬兒最善觀人麵色眉宇,看兩眼女主人俏臉即知她內心所想,組織言詞將手腕遞過去抓住,道:“環環,事在人為,莫要過分擔憂,我們隻需小心即可,大漠一樣臥虎藏龍,我已經囑咐過魁狼兄弟幾人要小心去做了。”
“還是禪兒懂我。”
皮皮嘟嘴,也送過來小手橫插一杠刷下存在感:“人家也知道要小心的,對了,應該叫低調才對,對,低調。”
“又是那個真哥哥的話?”
幾乎是肯定的,看皮皮不置可否卻又為難的樣子,蟬兒與玉環少主對視一眼,無奈各自看向窗外,隻是各自臉上的愁雲越加凝重,正此刻,馬車簾外傳來輕微的風嘯聲,一隻鷹隼落在了護衛胡鐵花胳膊上,看了眼信筒中的留言,他轉身對魁狼點頭:“師兄,都找到了。”
看了眼師弟潮紅的臉,魁狼凝眉,忍住心跳忐忑問:“難道……是一個人?”
魁狼也是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恍惚中,急忙去看兄弟胡鐵花的回應,瞬間後,愁容滿麵。
這未免也太巧合了些,巧合的讓人有些戰栗,落雲宗在元武大陸不算什麼,可在中原還是首屈一指,在這個武者橫行修者遍地的世界,每天都在上演著吞並與淘汰,少主白玉環是宗主唯一的把柄,如果被有心人捏住,那全宗門的人下場將不堪設想,瓦全玉碎,到時候說了算的就不再是自家人了,想到此,魁狼不得不緊張起來。
也許是心有靈犀,扭頭看向兄弟胡鐵花和其他幾名,反饋更是讓他心驚肉跳,大夥的想法真是驚人的雷同。
真希望這不是敵人布下的局,巧言安慰女主子白玉環幾句,他和胡鐵花遠離馬車,看著大風城高大的城門矮身各自抓了一把碎土,隨即揚撒在頭頂,不等土屑下落施展遁土之術,兩道模糊身影消失在原地,軌跡全無。
不愧是漠北第一大成,雖然沙子多吃了幾口,但長了見識還算小有收獲,風依舊在肆無忌憚帶著黃沙彌漫著,填補了城中剛剛清掃幹淨的青磚路麵,蒙著紗巾走過路過的路人,在聽到左右店家小二哥呦嗬的時候,僅僅抬眼一觀罷了,都是平民百姓,誰有那個閑錢每日風花雪月大吃大喝。
路中央遊弋的風中,魁狼的身體逐漸凝形,看看四周沒人注視這才收了神通踩踏落地,與胡鐵花對視一眼齊齊抬頭看向高大的通達商行。
這算是街道邊最大的建築了,在迎賓店小二的熱情招待下,兩人遠離黃沙投入溫香滿懷的大廳,在喧鬧中找個角落歇腳,香茗入口笑顏如花的女適應撒嬌坐在大腿上,胡鐵花多日來的苦楚一下子全無。
窗外的風沙剮蹭著窗欞,這裏溫香滿懷,他與魁狼對視苦笑,這才抬頭看向台中。
說是商行,一樓卻與青樓相仿,台上歌姬彈唱下麵桌案條條滿是賓朋,各個喝酒把妹好不快活,也就在兩人剛剛抬眼的刹那,一聲驚堂木的脆響震了下大廳內兩三百人耳膜,隨即,台下喧囂戛然而止,齊齊望向台中。
歌姬已經退場,換了個麵皮饑瘦的老頭子,手捧二胡來到,裂開一嘴黃牙對著台下一笑:“諸位諸位,現在是老朽給大爺們找樂的時候,鄙人自我介紹一下,小老兒姓張,家住……”
一番吹擂介紹,總算到了正題,老頭子手裏的二胡錚錚兩聲,將剛剛要因他而起的喧囂壓下去,這才繼續道:“這位,隨小老兒看上去。”
他說著用手一指頭頂建築,笑道:“此商行屹立大風城已有多年,當初這城池還是帳篷和交易市場的時候,就已經存在了,想來已有千年的悠久了吧,如今的規模,那是店主祖輩經營多年的結果,這一樓,僅供大爺們消遣娛樂,歌姬侍女美豔,您有興趣的,可以租了去快活快活,也有俊男供給有特殊愛好的姐們和大爺們玩耍,在這二樓和三樓,都是靈草靈藥和寶刀寶劍,差一些的靈草能治人百病消災解難,優質的起死回生也不難,刀劍防身,用處不用小老兒多說,主人家的口信咱帶到了,下麵,書歸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