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過獎了,我也隻曉得一絲皮毛而已。”小天微笑道。
“道友不必謙虛,老夫茅山道人,法號木虛,未請教。”老人突然認真起來,對著小天一拱手,正色道。
李原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雖然一年前小天剛進來時是說過自己會一些此類的東西,但自從廢間那件事後他本人就再也沒說過此類的話了。現在看來,小天真的是有兩下子?
小天搖了搖頭,說道:“我剛才已經說了,我隻是會一點皮毛而已,老先生你想多了。”
拒絕了,老人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已經把姿態放得夠低了對方還是拒絕了!老人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
“道友,你是不是看不起老夫?老夫雖然年紀大了點,但怎麼說也行走江湖了幾十年,在江湖上也算頗有幾分麵子,難道還不夠資格知道道友的師承?”聽語氣,老人顯然動了幾分真怒。
“嗬嗬,老先生你真的想多了。”小天再次搖頭,恰好這時兩人要等的班車來了,小天拉了一把李原說道:“李哥,班車來了,我們走吧。”
話音剛落,班車便停在了兩人麵前,李原向著老人道了聲多謝後便上了車,小天剛想上車,手臂突然給一隻大手抓住。
小天眉頭一皺,下意識法力一震,將其震開。大手的主人似乎吃了一驚,但隨後又不甘心地抓了上來。
這一次小天不再動用法力,而是任由大手抓住自己的手臂,苦笑道:“老先生你這又是何必呢?”
“道友,真的如此看不起老夫?”
“老先生,你真的想多了,我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你到底要不要坐車,不坐的話就下車,別耽誤了其他人!”車內突然響起售票員的聲音,老人聽了後才十分不甘地鬆開手。
“對了老先生,今天小心點,你有血光之災。”就在車門快要關閉的時候,小天突然冒出一句。老人還沒反應過來,車子便已經啟動徐徐離去。
“這信口雌黃的小兒,真是氣死老夫了!”反應過來老人對著車尾破口大罵。拒絕交流這已經是十分不給麵子了,但老人頂多也隻會生悶氣。而小天最後的那一句話卻了犯了老人的大忌,這讓老人不憤怒都不行。
“我子虛道長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還真沒見過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還血光之災?嗬,要是我今天能有血光之災我就叫你一聲爺!”老人給氣得直跺腳。他是誰?堂堂茅山長老!現在居然給一個二十來歲的黃毛小兒看相了?江湖上誰不知道他木虛長老每天起床都會給自己算一卦?輪算卦看相,江湖上他認第二誰敢認第一?
老人越想越是憤怒,本來對小天還有些興趣的,但此刻已經完全將小天劃為那種自持清高、目中無人、不知天高地厚的心高氣傲之輩。
最後,老人氣得直揮手袖,連班車都不搭了,揚長而去。然後在不遠處截停了一輛的士。
班車上,李原擠到小天的身旁,一臉驚奇道:“小天,剛才那老人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廢間裏真的有那種東西?還有,小天你真的會那些?”
小天笑了笑,說道:“這事就像剛才老先生說的,你信則有,你不信則沒有。”
“切,老人家忽悠我,你也想忽悠我啊!快說,是不是真的?”李原白了一眼小天。
小天嗬嗬一笑,不再搭話。之後無論李原再怎樣詢問,小天都三言兩句便糊弄過去,搞得李原自己都覺得沒意思了,幹脆也不再問。
半個小時後,兩人分開了,李原下了車去取快遞,而小天還要一直搭到終點站。
幾個小時後,小天終於回到了自己的家,茅山山腳下一公裏處的一間瓦房。
瓦房立在一眾樹木中,顯得格外陰涼。小天隨手推開門,朝裏麵喊了一句:“師父,我回來了。”
“咳咳~”隨著一陣咳嗽聲,在內門處走出一道白色身影。那是一位穿著一身白袍的男子。星目劍眉,高鼻薄唇,除了那一臉非健康的蒼白,竟是一名難得可貴的美男子!而且看樣貌也不過二十來歲。
“師父!”小天連忙上前幾步,一把扶住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