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納了人家的孫女為妾,第二日不去謝禮,反倒跑掉仇人家中飲酒。這裏麵要是沒有點什麼貓膩,那是任誰也說不過去的。
王允與張靖幾度較量,結怨已久,這個當口要做什麼?董卓不放心,帶李儒、呂布尋來。正看到張靖借酒發瘋,要強行帶走貂蟬。
呂布頓時大怒,挺戟直指張靖:“張靖,你要作什麼?快放開貂蟬姑娘。”
張靖醉眼冷笑,狠狠的在貂蟬臉上親了一口:“呂溫候,你給我說話客氣點。這是王司徒送我的小妾,與你何幹?”
貂蟬乍被張靖強吻,心神俱蕩,複雜的心情難以言表。隨即雙眼含淚,脈脈看向呂布,惹人肝腸寸斷。呂布心如刀割,“哇呀呀”暴跳如雷。心道我這守了多少天才敢摸了一下小手,到你這裏說親就親啊。昨日殺我部將,今日又搶我女人,叔可忍,嬸也不忍。一戟飛刺,直取張靖麵門:“賊子敢爾,我與你拚了。”
典韋大嘴一咧,跨步擋在張靖身前:“哈哈,小驢子,先過了爺爺這關再說。”
話不投機,二人再次戰到一處。李儒忙推了董卓一下道:“嶽丈,打起來了。”
董卓一見貂蟬,驚為天人,眼睛瞬時失陷其中。腆著大將軍肚,嘿嘿傻笑,全然不顧哈啦子順胸襟下流。此刻方才轉醒,口中兀自不停:“真神仙中人也!”
見典韋呂布打的不可開交,董卓厲聲喝道:“都給老夫住手。”
三百隨行的西涼銳士,拔出兵器,齊聲附和道:“住手。”
呂布虛晃一招跳出圈外:“義父,他欺人太甚,孩兒不甘。”
董卓止住呂布,走到王允跟前,指著貂蟬問道:“王司徒,此女何人?”
連環計怕是無法再施,王允無奈答道:“小女貂蟬也。”
董卓拈須道:“可曾許配人家?”
“這,”王允臉色慘白,當麵對質之事正能再隱瞞。心下一橫道:“已許配溫候為妾,陳候卻借酒調戲強奪,允實無奈矣,還請相國做主。”
呂布聞言大喜,跳到張靖麵前就要搶回貂蟬:“陳候可曾聽清,王司徒當眾親口把貂蟬姑娘許布。這下你沒話說了吧,快把貂蟬還我。”
張靖並未理會他,依舊強攬著貂蟬,不讓她動彈。嘲諷的看向王允:“一女配二夫,一箭雙雕,司徒大人好算計啊。若不是有此一事,怕是還有後手吧?”
王允已經被逼上絕路,強硬道:“陳候休要信口雌黃,我本好意讓小女與你敬酒,你卻做出如此不恥之事。如今丞相、溫候俱在這裏,你還要耍賴不成?”
張靖單手攥住貂蟬的小手,哈哈大笑,醉態全無:“董卓上欺天子,下虐生靈,罪惡貫盈,人神共憤。王司徒欲借溫候之手殺之,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可是你萬不該把如此重擔,強壓在一柔弱女子身上。須知,女人是用來疼的,不是成全你忠義之名的工具。要殺董卓,就應該堂堂正正的殺,何必犧牲如此佳人一生的幸福。你說是不是啊,仲穎兄?”
一席話出,滿院訝然。董卓用力的甩甩腦袋:“文優,他說什麼?”
李儒也沒想到張靖竟然如此大膽,道:“陳候說要殺嶽丈大人你的性命。”
董卓摟著肚子大笑道:“哈哈哈,鵬舉啊,這個玩笑可是開不得的。你既然已經要了為兄的孫女,就把貂蟬姑娘讓給我如何?”
呂布大急:“義父,那是孩兒的侍妾,是你的兒媳啊。張靖方才還在說要殺你的,你怎麼不下令將其處死?”
董卓道:“什麼你的侍妾,不是還沒有過門嗎,奉先可願將其讓給為父?”
呂布驚道:“義父何出此言?”
董卓道:“你整日口口聲聲說自己如何忠心,為父隻是像你討一小妾,就舍不得嗎?”
呂布羞怒無言,怔怔不知所措。張靖挑逗著貂蟬的下巴,柔聲道:“你們不是要設計斬殺董卓嗎?本候就替你殺了他好不好?”